左佳音:“是药三分毒,如果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性情随意了些,还是不要随便给这么小的孩子吃药了吧。”
习睿赶紧应声,道:“天师说的是。”
左佳音:“我给习捡也检查过身体,发现这个人也有一些虚幻之症,不过和月儿不同。”
习睿一听习捡脸上多少有些不太高兴,但也不好在左佳音地面前流露太多,只好应付地听着,却没有话说。
孟天楚看出习睿的态度,赶紧转移话题,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些,这一次我们来主要也是要邻村那个木匠家里看看,给人家报个丧。”
习睿一听有些惊讶,道:“哪个木匠,报什么丧?”
孟天楚:“就是上次我带回去的那个叫吴敏的人,说是给我们家修床的那个,去了没有几天,竟然死在本官府上,唉,实在是……”
习睿:“大人,那个吴敏是怎么死的?”
孟天楚摇了摇头,道:“现在还没有查清是什么原因,不过对一样东西很是疑惑,是在他肚子里发现的,习大人您也做过知府大人,见过许多形色各异地案件,要不您帮我给看看?”
习睿假意拒绝,但是对孟天楚从怀里掏出地东西却看的仔细。
孟天楚将一个小盒递给习睿,习睿接过之后,小心打开,走到门口光线亮堂地地方好生地瞧了瞧盒子里的东西,然后说道:“习大人,这个东西是金刚石粉末,您确定是从那个叫吴敏的木匠身体里发现的?”
孟天楚和左佳音对视了一眼,起身走到习睿身边点了点头。
习睿沉吟了半晌,将盒子盖上还给了孟天楚,道:“这个凶手还是好聪明的,这个东西要长时间给人吃才会死人的。”
孟天楚:“大人不妨给在下讲一讲?”
习睿笑着说道:“孟大人见笑了,您身边不是就有一个博古通今的雨灵天师吗?怎么还问老朽?”
左佳音赶紧说道:“这个东西最初孟大人交给我地时候,我也是真的没有见过。后来去问过一个赛华佗的名医,答案和习大人的一样。”
习睿别用深意地看了看孟天楚,道:“既然已经问到了,孟大人怎么……”
左佳音解释道:“但是赛华佗说,这种金刚石粉末如今朝廷已经禁用了,和曼陀罗等毒物一样。市面上没有,但有一个人却知晓这个东西的出处,甚至可以找到这个东西。”
习睿笑了。道:“怎么,你们的意思是老朽不成?”
左佳音见习睿有些恼了。道:“自然不是您了。”
习睿送了一口气,但左佳音紧接说道:“可那个人却和您和关系。”
习睿不解,道:“是谁,雨灵天师不妨直言。”
左佳音:“习远。”
这一句又让习睿吃惊不小,习睿道:“怎么和习远有关系,那个赛华佗简直就是信口雌黄,含血喷人,他怎么知道我们习家地人用这个玩意儿?”
左佳音:“习大人不必生气,当初赛华佗告诉我的时候。我比大人您还要吃惊一些。但赛华佗说过一件事情,大人想不想听?”
习睿感觉自己上了孟天楚的当了,但如今自己已经承认这个东西自己认识了,再说别地,仿佛就越抹越黑,只好点头。
左佳音:“那个赛华佗曾经在钱塘县行医,和围村的里正。也就是你地侄子习远关系甚好。因为您的侄子有通风之症,只有吃了赛华佗的方子方能见效。”
习睿:“天师直接说那个赛华佗是怎么知道我家习远有这个东西的?”
左佳音:“自然是习远告诉赛华佗的。”
习睿笑了。道:“大概是习远乱说,他身为地方官吏,怎么会知法犯法,绝对不可能。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有,也不能说明就是我们习远害得吴敏。”
孟天楚笑了,道:“习大人,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知道这个金刚石粉末除了里正家里之外,在这个附近的村庄里还有谁家可能有?”
习睿松了一口气,道:“罢了,既然你们已经怀疑习远了,不如我们先去习远家里查一查,来人啦……”
孟天楚:“习大人,现在就去?”
习睿也是个急性子,已经起身道:“如果明天去,你该说老朽通风报信了,我们现在就去,你放心如果事后你查处有人走漏风声,老朽让你拿下该怎么治罪都由你。”
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左佳音:“这样也好,清者自清,既然习大人已经这样说了,我们就陪着习大人走一趟就是了。”
几个人跟着习睿出了大厅的门,孟天楚听见有人喊他,转头一看,竟然是月儿的贴身丫鬟穗儿,只见穗儿躲在一处假山后朝着自己招手,孟天楚走到穗儿身边,穗儿迅速交给孟天楚一个纸条,然后就消失在假山后面了。
孟天楚打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娟秀小楷:若让我帮你,除非用你一生来换。
孟天楚不禁失笑,突然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抬头一看,一个粉色地身影在阁楼地窗户前一闪就不见了。
左佳音在孟天楚半天才跟上前来,小声问道:“月儿给你说什么了?”
孟天楚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月儿?”
左佳音:“若不是她,你会笑得这般暧昧?”
孟天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有吗?”
左佳音笑着点了点头。
孟天楚将纸条递给左佳音,左佳音见过之后撕了,孟天楚正要说话,左佳音正颜道:“天楚,我没有吃醋,不过这个女子骨子里透着几分邪气,不要太靠近她,知道吗?”
孟天楚点点头,他也知道左佳音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左佳音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连自己有的时候也觉得这个月儿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是什么地方不一样,自己却说不清楚。
很快习睿带着十几个家丁冒着大雪徒步走了十分钟的样子来到了里正习远地家。
一个下人上去正要敲门,门却开了,只见习远穿着整洁,肃穆地站在门口,躬身朝着孟天楚深深鞠躬然后恭敬地说道:“知府大人远道而来,卑职有失远迎,还请知府大人见谅。”
习睿惊愕,走上前去,正要说话,只见从习远地旁边走出一个一脸俏皮的女子,在场地人都很惊讶,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阁楼上的那个穿粉色衣裳的姑娘,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