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露洁左等右等等不到新郎官来揭盖头。但明显感觉到房里是还有另一个人地。所以她一直端坐到后半夜,才觉着不对自己掀了盖头。谁知看到的就是已经趴在桌边沉沉睡去地新郎官。高露洁蹑手蹑脚的走到郑颢身边一看,他不但满面泪痕,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对不起大雅(卢家女地名字)、对不起父老乡亲之类的话。
听闻郑颢酒后吐真言地高露洁顿觉难堪又难过,骄傲的情绪作樂想说马上就出去找爷爷说她不要嫁了,但是看到郑颢俊俏秀美的脸心里又立即软了下来,思度(念duo,二声)半天,终究还是一咬银牙转身上床去黯然神伤了。(某绵:这就是强扭的瓜不甜,尤其爱情中先爱上的那个,伤的也是最深)
郑颢睡到第二日天蒙蒙亮酒就醒了,他看也没看床上的新娘子一眼就径自走到门边叫门说要去吏部报到销假。
门外守着的仆人哪儿敢擅自就开门,赶紧一溜烟的跑去禀报了高子昂。高子昂知他心里怨恨自己,但是怎么说郑颢现在也是朝廷命官,总不能真的把他软禁起来吧?所以他就用婚假为由让郑颢多休息几日,但怎知郑颢此番是坚决不从,还直接搬起椅子砸到了门上想要破门而出。
高子昂听到房内高露洁的嘤嘤哭泣也有些慌了,赶紧招来几个护院吩咐他们随新姑爷一同去吏部销假,然后就吩咐守门的仆人开门了。
门刚一打开,开门的那个仆人就被郑颢推翻在地承接了他的第一波怒火,但怎么说郑颢也是个读书人,平素从未跟谁红过脸动过手,所以推倒了仆人之后他就后继无力了,只是对着高子昂怒目以对。
“郑颢,你跟我孙女的婚事可是连皇上都送了封赏过来的,你要是有什么轻举妄动,那可是欺君之罪。”高子昂才不怕郑颢的凌空瞪呢,还是一脸“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嚣张样子。
郑颢听到高子昂的威胁只是冷哼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高家的几个护院立即紧紧的跟在了他身后。
高子昂见他走远了才哼了一句:“不知好歹。”接着就赶忙冲进新房安慰高露洁去了。
郑颢一身大红喜服走到了吏部,正巧碰上了同期的士子们赶早到吏部报到。京城的小道消息可都是以光速在传播,所以这些同谊们早已知道了郑颢娶了当朝太师最宝贝的孙女,许多酸葡萄心理的士子就开始不阴不阳的说些酸溜溜的歪话:“哎呀,这不是我们刚大小登科双喜临门的郑榜首吗?怎么一大早就跑到吏部来了?哟,还穿着喜服呐?莫不是想让我们沾点您的喜气吧?别介,我们可无福消受呀。”
这话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郑颢心中的郁闷早已到达了临界点,二话不说上去一拳头就轰在了说话人的脸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