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十美在祭祖日过后突然又病倒了,而且这次的病情之前丝毫没有给予一点提示,他整个人就不行了,太医署连派五位大国手过去会诊才勉强保住了他的小命。
“兰阳王还是宿疾发作么?”独孤九霄在别馆的偏厢询问几位大国手,那几位大国手却面面相觑,谁也不先开口回答独孤九霄的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几位但说无妨。”独孤九霄见他们这时候了还不肯直言,心里不觉烦躁,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这边独孤十美行将就木,那边皇上也数日未曾上朝了,不少大臣入宫询问,得到的消息却说是这几日皇上都宿在后宫嫔妃处。现任太师李景让听闻此消息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再三入宫请求见皇上一面,但得到的都是拒绝。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求见九王爷独孤九霄,再三拜托他进宫瞧瞧皇上到底怎么了。于是独孤九霄这两日就别馆皇宫两头跑,可惜哪边的情况都不容他放心。现在这些大国手还有心情跟他打哑谜?别呆会儿把他惹毛了一人一脚送他们一程。
五位大国手中年纪最大的那位就是上次医治过独孤十美那个白胡子老头儿,他见独孤九霄面色不善,再不说清楚兰阳王的病情恐怕他们今天就都别想走出别馆了。所以他把心一横,颤巍巍的上前对独孤九霄揖了一揖道:“九王爷,兰阳王这次发病与以往发病不一样。此次兰阳王的病况是心内发膨胀。口中无滋味,脚下如绵,眼中似醋,黑夜作烧,白昼常倦,下溺连精,嗽痰带血,并非全是心疾地症状啊。”
独孤九霄对于他所描述的这些症状所对应的该是什么病症也不是很懂,于是他不耐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说重点。兰阳王到底是什么病情。”
那几个老头儿又面面相觑了一次,这次是另外一个年纪稍轻些的老头上前一步回答:“兰阳王这次的病情,却像是男子夜夜被翻红浪而导致的气血亏空、精关失守、精水漏下连绵不绝,再加上兰阳王大病未愈。所以……”
独孤九霄听到这里已是额上青筋飙起,他“呼”的一声站起来,快步走到门边冷声叫道:“葛总管,立即将随侍在兰阳王身边的所有宫女全部绑了。今儿本王要审审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勾引小主。”
一直守在门外听候吩咐地别馆总管太监葛公公听到独孤九霄犹如带着冰渣子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赶紧应了声“是”就招呼了几个年轻体壮的小太监去兰阳王地园子拿人。
随侍在兰阳王身边的几个小宫女在廊下一字排开的跪着,每个人都惊疑未定的看着眼前地一脸冷峻严肃样的九王爷在瑟瑟发抖。
“如果你们不从实招来。那么就别怪本王无情,要将你们送到*慎刑司去。”独孤九霄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漂亮的凤目只是冷冷地在那几个宫女身上一扫。她们立即吓得匍匐在地泣不成声。“说。你们之中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勾引小主、YL宫廷?”
“九王爷。奴婢冤枉!虽说兰阳王自来到别馆居住就由奴婢们伺候着起居饮食,可兰阳王平日里根本连看都不看奴婢们一眼,这么些日子以来连话都不曾与奴婢们说过;且兰阳王体弱多病,这是葛总管一早就吩咐下来的,奴婢们还怎敢顶风作案?”宫女中年纪比较大的那个害怕归害怕,但是她也心知若是此事不说清楚,那么等待她们地肯定是比死还难过地刑罚。
她这起了个头,身边一同跪着地那几个小宫女也立时喊起冤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