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句丽、百济、新罗的顶级统治者不敢表现出对汉国的不敬,可他们在放纵下面的人软抵制或是用其它方法来排斥汉国。现阶段各个附属国面对慕容燕军一触即溃,是那些小动作之一,再来是已经演变成供应辎重速度的延迟,不容汉国这边再轻视。
“他们在放松,我们也是在放纵。”纪昌满脸寒霜地在冷笑:“虽说他们什么都不干我们也一样会扫平,但师出有名更好。”
现在的汉国跟以往的原王朝不是一样的心思。
以前的原王朝可能是对疆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可能是对劳师远征心有不逮或是抗拒,更可能是喜欢留下几个小弟来跪舔,爱了那种有人跪舔的天朝国姿态,才对那些明明随手可灭的小国各种无视或是安抚,甚至可以说是优待。
刘彦建立的汉国是因为他的意志而在运转,他一开始有明确的目标,全面收复汉家旧土必须干,高句丽的地盘是汉家旧土,百济北方的领土也是汉家旧土,属于必须消灭的国家。至于新罗?高句丽和百济都要灭了,没有留下的必要。
曾经刘彦有过公开的讲话,认为强国根本不需要盟友,强国需要的是一个又一个可以消灭并抢夺资源的对象。
事实如此,老虎与麋鹿当朋友违反了自然法则,该是老虎杀死麋鹿吃其肉、喝其血、尝其骨、吞其筋,使麋鹿成为自己的养分,壮大自己的同时有力气再寻找新的猎杀目标。
刘彦要的是一个无休止侵略性的国家,趁着华夏苗裔还属于“天选之民”的时候进行没有停止的开拓,要不然迟早又会是“天予不取,必受其咎”的下场。
历史一再证明在漫长历史,华夏苗裔一直没有认识到自己为“天选之民”的现实,乃至于陷入自己构建的怪圈无法自拔,浪费了自身一再可以成为唯一霸主的机会,自顾自地玩朝代更替的大戏,然后在虚假的唯我独尊,猛然脑袋被远从欧罗巴伸来的棒槌,敲得那个叫一蹶不振。
不是历史学家的刘彦不太搞得清楚历朝历代是怎么了,他只管自己能不能做,做不做得到再来两说,反正无论向外开拓多远都属于赚的。
“可以动用火药了。”刘彦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容:“三天,三天之内寡人要看到慕容燕军所谓的防线崩溃。”
火药?刘彦多少知道是什么成份,但依然不是一蹶而,还是经过长期的实验和试验,搞出了有杀伤力的火药。
这一次汉军入侵慕容燕国,没有出现火炮、火枪这些武器,但是炸药包和类似手榴弹的这种玩意带了不少。
说句实在话,火药制造出来并不需要一开始进入高端模式,怎么方便怎么来才是首选。接下来也不是去制造什么火枪,该是从火炮进行入手。
刘彦对怎么制造火炮或是火枪在外形有点概念,但是要让他主持整个工序属于没门,除了没有那个时间之外,还因为他不懂冶炼技术,也不懂金属组合,更对零件的构成不了解。
毫不夸张的来讲,猪肉人人都会吃,猪体内的内脏是什么分布,由哪个地方刺入能一击必杀,该怎么来分解猪肉,知道的有几个?
更直白一些,现代人对自行车不陌生吧?但要让谁来从无到有制造一辆自行车,首先要开采金属矿来进行提炼,冶炼还得金属质量合格,再来对金属进行塑型,每一个零件的构造例正确,支架零件搞出来了组装还需要一再地实验。想想那是多少工序和步骤?这个是使用者和制造者之间最大的区别。
刘彦不再藏着掖着,预示着世界战争形态迎来了一次质量的升华,世界火药第一次应用于战争出现在丘水战场……
“预备!”
“点火!”
“放!”
一架又一架的抛石车,它们这一次抛射的不再是石弹,是一些被点燃之后的炸药包。
炸药包的导火索闪着火星,它们经过半空的一段飞射之后落入地面,其有一个慕容燕军的士兵被砸摔倒在地,他当然感觉非常疼,可预料之被石头砸成残尸的事情没有发生,直愣愣只感觉无的庆幸,然后他在庆幸的狂喜眼前闪过亮光,也在惊喜刹那间失去意识。
仓促而又猛烈的爆炸声不断在山体工事出现,作为挨炸的慕容燕军没有过多的时间用来感慨,直接死了的也死了,更多的是被炸成残废和耳聋的人,下一刻却不是被吓得逃窜,是一种直愣愣呆立在原地的呆滞。
爆炸声结束之后,战场变得诡异的安静,从汉军的角度看去,原本看着复杂且坚固的工事已经支离破碎,到处都有被爆炸带起的碎石和木头,少不了一些残尸和断肢,直接处于爆炸心点的人则是被蒸发掉了。
“呃……呃……呃!!!”冉闵出于对火药的好亲临前线,仅仅是一波自己被吓到了。他反应过来之后是脸色异常狰狞地走向抛石车的方位,过去后颤抖着双手拿起一包炸药包,语无伦次地念叨:“好东西,好东西,可是……有了这个东西,个人的武勇……算什么?”
好问题,又是再次被提起的问题,如弩的出现对于武技的训练是一次打击,毕竟弓还得经过训练,弩却是小孩子抱着扣动扳机能杀人,恰恰也是因为弩的出现才让战国从武士战争演变成为平民战争。(好的人可以去查阅一下)
应用于战争的武器一直在进步,可决定胜负的永远是人,想不通透的冉闵也不多想,是狞笑着大吼:“给老子抛,继续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