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城内没多少达官贵人或特产,全是特么的贱民,难道高贵的士兵要为了保护贱民去流血?
再例如城墙只有三米高还不厚,类似的城该怎么守?
大体来说,阿三的军事历史里真的很少发生守城战,决出一场战争的胜败都是看野战的胜负,相比起城池攻防战他们更擅长的是野战,尤其是森林战和山地战。
“不发射火弹,是咱们没想当决战打。”桓温不会只满足于只消灭三十万敌军:“这里是一个很好的战场,打完之后或许可以进行垦荒?”
意思是,这一次打完土地会饮下很多的鲜血,埋的尸体也会足够多,土地必然会变得无比肥沃。
“敌军对我们派到他们后方的骑兵没有任何反应。”袁乔十分的纳闷:“这样让我们不好撤回派出去的骑兵。”
这一点是桓温失算了。
诸夏任何一场战争只要条件允许就必然会派出己方部队到敌军后方,通常是干扰敌军的后勤线,逮住机会也会吃掉敌军的一些零散部队,甚至会打下一些村庄、镇、城什么的给予敌军增加更多的压力。
“他们有将近四万骑兵和七千车兵,不缺机动兵力的前提,谁能想到竟然无视了我们的骑兵。”桓温苦笑了一小会,摇着头说道:“听说安石(谢安)在西域以西也很不适应。”
袁乔下意识笑出声。
桓温到这边之后就没少失误,一些认为阿三会做出的反应都料错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该笑的是,桓温料错和料对根本没区别,阿三的很多行为不止他没看懂,阿三估计也没搞懂自己在干什么,很多事情阿三更搞不懂汉人在干什么或想干什么。
民族与民族的诧异永远存在,尤其是两个刚刚碰上面的民族很难搞懂对方的思维,想要猜测都没有一个靠谱的根据,不管是做什么都是在依靠猜。只有接触久了,互相之间熟悉了,了解了对方的社会实情,知晓了对方的文化特色,想要猜测什么的时候才能稍微靠点谱。
桓温也不需要去真正了解阿三,他只需要将阿三征服就足够了。
汉人一旦成功地征服阿三,到时候就是阿三需要来了解汉人的生活习惯以及社会价值观,要不然阿三的个体永远没有向上爬的阶梯。
说到底就是弱小的民族没什么好去了解的,弱小民族不去了解强大民族则会被淘汰。只有一些就是吃那碗饭的人,才会专门去花心思去了解,通常就是工作需要让他们需要为人类解开一些消失掉的民族的神秘面纱。
连续三天,汉军就是那么稳扎稳打地向前推进,到第四天的时候阿三们总算是有了新的反应。
“希望信度人能给予我们惊喜。”尤利安就没有看过这么枯燥的战争,一方不紧不缓地攻,另一方不紧不缓地又守又撤就是不前进一步:“倒是让我们看到赛里斯人对大型器械的应用,他们的器械种类比我们多了很多款式,可惜的是没有见到使用火药。”
足足是历经四天,阿三的指挥官们才争论出一个结果,他们的统一意见就是进行有限度地局部后撤,主动让开营区使汉军形成多个突出部,然后尝试一下能不能吃掉一些个突出部的汉军。
“赛里斯将军很明显察觉到了信度人的意图。”弗拉维斯说的是汉军某个时间段的部队调动:“只是我有一个地方很不明白,赛里斯军队明明可以利用信度人的反应迟钝取得更大的战果,甚至有机会一举击溃信度人,为什么打得那么保守?”
“我从王天使那边得到一个消息。”尤利安左右看了看,将周边的无关人等驱离开,小声地说:“从开战到现在,赛里斯人的伤亡只有两千不到,大部分只是伤,战死的人很少很少。他们能清点到信度人的尸体和俘虏多达三万四千人,还是信度人后面一察觉赛里斯军队有箭阵覆盖意图及时撤离,不然会更多。”
弗拉维斯发现自己和尤利安的默契越来越好了,听懂了弗拉维斯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既然能以轻微的代价一直大量消灭敌军,甚至会一直这么不紧不缓直至取得最后胜利,没必要增加不必要的伤亡。
“三天,他们发射了至少八十万以上的箭。”弗拉维斯不需要再刻意压低声音了:“我发现赛里斯军队一点都不考虑发射多少箭,他们后勤太强悍了。”
尤利安对这个也是非常发怵,仅是三天就射了八十万的箭,他是知道很大一部分的箭都能再回收利用,但真忍不住会猜测汉军一场战争该射出去多少箭,稍微想想就头皮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