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家财万贯,美宅楼阁,妻妾成群,一切都是建立在有足够高的爵位基础之上。
在汉帝国没有什么比爵位更加重要了!
获取爵位的途径其实有不少,将田种得好一些,对一些工具进行革新或是发明有用的新工具,在官场文职的某个领域取得优异成绩,很多方面都是获得爵位的方式之一,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讲没有比上战场更便捷的方式了。
种田取得成绩?对于绝大多数的汉人来讲,种田是一项必要的技能,可是大多数人也只是会种田,怎么去种好田就不懂了。
现如今一头埋在种田上面的汉人越来越少了。
有爵位在身的汉人,谁家中没几个奴隶?种田的活都是交给奴隶去干,他们更加乐意多加锻炼身体和武技,好在受到征召的时候上战场去博取未来。
革新或是发明新工具的门槛并不低,那得是长时间处于那个领域才累积足够的经验和知识,一百个里面能出一个革新或发明工具的人都算是多了。
官场文职?总要先有那个机会去跻身官场,还要有足够的能力去将自己负责的领域做好。
其实有那个本事去当官的人,他们要是能选择才不会去当地方官,更加乐意进入军方系统,也会想方设法使自己成为军方一员。
毕竟能治理好地方就代表能力不差,肯定认为自己在战场能获得更好的成绩。
上战场不是绝对的安全,可特么吃饭都还能被噎死,哪有什么是真正的安全,想要获得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其中就包括风险。
“要是没有来西域,俺可能永远是个白丁。”王勉现在可是个上造,爵位是到西域之后挣的:“家乡那些一直等着征召的人,他们现在老后悔了。”
自元朔十一年之后,汉帝国就没有再大规模地发布征召令,甚至连郡县兵都极少调动到战场。
郡县兵是汉家成年男儿每年必须服役的徭役之一,大部分就是在本县服役,进行一些操练和训练,更多的时候是在强调纪律。
虽说成为郡县兵是在为成了常备兵一员打各方面的基础,可实际上真正能进入到常备兵的人并不多。
元朔十年之前,郡县兵还会被收拢调遣到某个战场。
到元朔十年之后,有机会被调到某个战场的郡县兵是越来越少,甚至到了元朔十二年就再也没有郡县兵调到战场的记录。
一旦不能上战场,郡县兵的出路也就等于断了,就真正是成了单纯的服徭役,什么盼头都没了。
早些年开放了中南半岛,元朔十年开放了西域,有勇气又敢搏一把的人皆是背上包裹离开家乡,剩下的人之前觉得那些人傻,到现在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傻瓜。
村子里的人并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天南地北汇聚到了一起,有来自北方的雁门郡人士,有从冰寒之地的辽东而来,来自最南边的苍梧人也有,更多的则是来自西北。
要是在中原腹地,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会以区域抱团,一个小村子形成不知道多少个派别。
对于身在时刻都可能有危险的西域,他们从国内的哪里来的都不重要了。
在西域人眼里他们身上都有共同的符号,那便是汉人。
西域人才不会因为某个谁来自辽东就不杀,也不会因为是来自西北就有不同程度的敌意。
只要是个汉人,身在西域是能够比西域人享受更多的方便或者说特权,但那是建立在剥削和压榨西域人的前提下,可想而知享受着方便和特权的同时会有什么风险。
在西域定居下来汉人所在的村庄,早期的时候是要面临马贼的突袭,就算是各支马贼被剿灭,可身处的区域依然是有着很多西域人,他们平日里可没少被带有敌意的西域人偷袭,为此又引发了很多的后续。
搜拿袭击汉人村庄罪犯的事情每天都在西域这一片土地上发生,鉴于汉人的确是不好惹,也让西域人惹不起,大多数西域人根本就不敢瞒报或是窝藏。
真要碰上了窝藏而又瞒报的情况,通常是以某个村庄被除名,村子里的西域人不是死就是成为奴隶,成为那一个事件的结局。
汉人从不手软,很有效地震慑了西域人,是没有完全将反抗和敌意压下去,但的确让敢于袭击汉人的西域人减少。
至于那些还依然敢找汉人麻烦的西域人,他们视名气大小渐渐成为某个西域人抵抗组织的首领或是重要人物,团结了相当数量与汉人有血海深仇的西域人。
西域人反抗?汉人中枢的政策暂时没有改变,不反抗是晚点死,反抗就早点去死。
帝国中央会不会改变政策,对于执行者来说只有去执行的份,像是这一次西域都护府再次向民间征召人手,就是来自长安的一封公文,兵部要求将西域再梳理一遍。
西域都护府与西域汉人之间的关系很融洽,一方是是作为保护伞的存在,受保护的一方也尽力地反哺。他们在西域属于绝对的少数,与内地自然是要有些不同。
“后面才来的人,他们可来晚了。”李冰已经带人走了五个村子,该发的物资发了出去,该带的人和货也带了:“最早的时候,各国的甲士是不多,可至少是有。现在嘛……”
另外一点,越来过来能够参与的战事就越多,哪怕是没那个运气砍死一个敌对甲士来获取公士的爵位,依靠累积参与获胜的战事也能升爵。
目前西域应该被灭的国家已经不存在,剩下的那些根本没有勇气和胆量违逆汉帝国,大型战事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哪怕是能够被称为中型战事的规模也没有,有的就是一些小规模的围剿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