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就该有明确的目标,不应该是想一岔子就做一岔子,作战目的达到之后,进行不拖泥带水的撤退。
有军官想要建议伏击会赶来支援的匈尼特人,几次欲言又止还是没有开口。
那一支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赶来支援的匈尼特人只有三千余人,杨苏是经过很完善的思考才放弃伏击。
想要伏击首先要确定那支匈尼特人的行军路线,还要思量合适的伏击位置,过程中必然是会耗费一些时间。
如果他们猜对了那一支匈尼特人的行军路线也成功进行伏击,却是不要忘记这一片地方的地形是平原,来援的匈尼特人也会是骑兵。
同样是骑兵的前提下,根本就不是一次伏击就能全歼,顶多就是击溃和击散,想要取得更大的战果就是进行一系列的追逐战。
“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杨苏说出了为什么不节外生枝的原因:“我们也还有其它任务!”
一再欲言又止的军官露出了讪笑,他们有一天会明白一个道理,为什么有些人能指挥一场战役,有些人则是只能被指挥。不就是在需要抉择的时候做出正确的决定吗?
没有折损一人的三千汉军,整个行动耗时将近一个消失,带着收集的战马开始撤退。
他们离去的背后是大火冲天的营地,火光映照了某些区域,那里满地是牛羊的尸体,鲜血之多到汇集向低洼区域成了一处血洼。
勒库玛没有遭到追杀,他躲避期间远远地看着汉军离去,同时也是看着成为火海的营地,援军过来的时候没有现身,直至东方泛白的时候才带队回到营地。
大火依然是在营地之内燃烧,入鼻满满都是焦臭味,一些火势停止的区域躺着人形焦尸。
“你就像个胆小鬼一样地逃跑?”艾哈迪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勒库玛,咬牙切齿地说:“你应该被绞死!”
“换作是你在场,不会有更好的结果。”勒库玛并不觉得自己是在辩解,是在讲述事实:“你见过营啸,知道是什么情况。”
艾哈迪当然知道营啸是什么情况,是一帮不存在什么冷静的人互相残杀,对于发狂的人没有什么道理能讲。他知道会是怎么样不代表接受这样的结果,依然死死地盯着勒库玛,极度忍耐和忌惮勒库玛背后的部族才没抽刀子砍人。
“我们已经知道背后有这么一支汉军,也看出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勒库玛竟然笑了起来:“既然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就能消灭他们!”
匈尼特人……或者说任何一支军队,没有可能将所有的后勤资源4集中到一块。
尤其是携带大量牧畜群的后勤部队,牧畜可是一种极度消耗草料的动物,过量的牧畜被集中在一块根本供应不过来。
五万参加到第一线的匈尼特战士,后面是至少二十万的匈尼特人在保证着军队的后勤,被汉军袭击的只是其中的一个。
“我要赶到离这里最近的那一处营地,你可以走,但是……”勒库玛看向不远处的那两千多骑兵:“他们归我管了。”
艾哈迪想都不想就要拒绝,刚要开口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飘了起来,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站在原地喷出血泉的一具无头尸体。
“他支援不力,导致营地被毁!”勒库玛对着抽刀要围过来的人大吼:“你们应该知道扎伊亚库这个姓氏代表着什么!”
被艾哈迪带过来的匈尼特人,他们一听到“扎伊亚库”这四个字就被施了定身术,面对满脸狰狞的勒库玛呆愣了一下下,最终是选择行礼表态愿意接受调遣。
有人需要对这一处的损失负责,被砍了脑袋的艾哈迪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不但是因为他支援不及时,更为重要的是他没有一个好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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