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乱好啊!
如果世界和平,没有了战争,对于军人来讲才是最大的悲哀。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kàn
冉闵并不认为自己是一名英雄,但是随着汉帝国的中枢决定不再打打仗,必然会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伤感。
好歹是一名骠骑将军,小规模的战争去不得,便是中等规模的战争也没份,只有到了大会战级别的战争才有出场的机会。
作为一个极度好战的人,冉闵无时无刻不在渴望战争的到来,并且是规模程度越大越好。
“老夫原以为要沉寂至少二十年。”冉闵满是欢喜,一点都不掩饰对战争的喜爱:“二十年啊!老夫今年四十二岁了,再过二十年就是六十二岁。就算是真的有战争,二十年后还轮到老夫统兵出征吗?”
跟随刘彦崛起于微末的那一批人,年老的已经有六十来岁,最为年轻的也三十多岁,真要是二十年后才再次启动大战,也是新一代小伙子表现的时候,真轮不到他们这一批老勋贵去横行霸道了。
当前的汉帝国,军方老一辈的勋贵虽然都是身居高位,但更多是一种荣养的状态,平时能够指挥得动的也就自己的亲兵,并没有直属部队。
这个是汉帝队的制度,一旦是到了将军级别或以上,只有战时才会分配所属部队,非战时要是理智的话,没人会动不动往军队跑。
到了一定的身份地位之后,人总是要有一些顾忌,可不能是随着性子瞎几把乱搞,要不然自己出了事,家族也要受牵连。
作为军方重臣,国家制度在那里,明知道有忌讳还非得一直往军队跑,是不是对制定的制度不满,还是想要让某支军队成为自己的私军?
如冉闵这种平时不断表现得嚣张跋扈的人,都知道频繁接触军队是大忌,很恪守那一条底线,其他人更是可想而知。
到了一定的地位之后,需要顾忌的地方变多了,真没有中层和底层可以表现出来的干劲。毕竟都是重臣显贵了,再往上爬,那么究竟是要爬得多高,要不要来一场取而代之的大戏?
“阿三真如表现出来的那般臣服?”冉闵是一点都不想再去封国了,哪怕是自己的嫡长子就在封国。他这么问,不是担心封国会出事,是作为重臣应该表现出来的关心:“伐伽陀伽和两萨特拉普,可有什么异动?”
骞建同是几大都护府中唯一不是侯爵的都护,目前的心态可以说非常复杂,既是欢喜阿三识相,却又郁闷阿三够识相。
在汉帝国想要晋升爵位,没有比参与战争,并在战场上立下功勋,来得简单和快速。
镇压反叛(暴乱)的军功虽然比不上国战期间的军功,但那也是军功啊!
阿三大多数的婆罗门着实是太识时务了,少数不识相的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大动作,仅仅是稍微动弹那么一下下,天竺都护府的驻军都还没有开拔,就被另外的婆罗门联合有异动一方麾下的刹帝利给解决了。
那么看来的话,阿三真不傻,至少懂得审时度势,眼睛没瞎能够看到汉帝国是何等的强大。
他们可能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忠诚,但不会傻到去为别人而牺牲自己。
但凡是有点脑子,难道就不会想到率先站出来反对汉帝国,必将会被汉帝国用最坚决和酷烈的方式镇压?
汉帝国没有显示出颓势,依然是那一副如日中天的强盛模样。这个时候跳出来反抗,多数人认为是一种找死的行为,而也许有人不怕死,但一定不想死得没有丝毫意义。
“他们啊……”骞建同并不会那么天真,认为那些婆罗门表现忠诚就真的信了:“只有对大汉有利或有害罢了。”
就像是汉帝国现在还允许阿三的高种姓保留特权那样,很多事情是不用看背后的原因,只是出于某个阶段的需要。
汉帝国需要天竺都护府稳定,婆罗门选择对汉帝国表现忠诚,那就是有利的一面。
等待有一天汉帝国认为应该扫清那一批婆罗门,他们表现出来的忠诚则会成为有害的一面。
养条狗,养久了,狗也足够忠诚,便是有心要杀掉也需要考虑影响,是不是?
“伐伽陀伽没有发现异常。”骞建同狐疑地看了冉闵几眼,还是说道:“两萨特拉普倒是出现了一些状况。”
骞建同会用那种眼神看冉闵,是怀疑冉闵会不会干出接手指挥。
“有异常最好。”冉闵才不会干没有得到天子允许擅自接掌天竺都护府军权的破事,他现在最想干的事情是回国:“用最迅速和猛烈的方式,便是不一举灭国,也要起到足够的震慑。”
骞建同当然也是那么想的,并且已经开始在进行部署。
远在万里之外,冉闵虽然是身为骠骑将军,但真的没有权力接手天竺都护府的军队指挥权。
冉闵能接手天竺都护府军队指挥权只有一个前提,不是天竺都护府的局势糜烂,只能是骞建同死掉作为前提,才附合接管军权的程序。
事实上接管天竺都护府军队指挥权对于冉闵来说才是麻烦。
天竺都护府不过是汉帝国的其中一块海外飞地。
虽说天竺都护府是最大的一块海外飞地,但也仅是一个局部,接手了就等于冉闵被绑在天竺都护府,他是绝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情。
罗马和萨珊已经明显表现出敌对,干的那些事情等同于宣战,汉帝国不可能没有回应,那么接下来有接连爆发大战已经成为必然的趋势。
汉帝国与罗马离得太远,想要攻击罗马只有一种方式,再一次集结并组建庞大规模的舰队,进行数万里路途的跨海作战。
海军不是冉闵能够玩得动的。他也不愿意在海上晃荡起码一年,或者更久的时间。
汉帝国与波斯萨珊当前也没有陆上边境接壤,中间是相隔着一个匈尼特,但汉帝国实际上并没有将匈尼特太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