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歉:为兵士吸疽的应是战国名将吴起,而不是白起,我打错字了,请朋友们谅解。)
“别拍马屁,来点实用的。”陈晚荣开句玩笑,两个兵士轻笑一声,忙忍住,开始教陈晚荣砍杀技巧。
他们身为龙武军,这本事不是吹的,教起来头头是道,比起哥舒翰随便指点几下强多了。更难得的是,他们两个不时互相搏斗给陈晚荣看,偶尔还说些自身的体会。
对于陈晚荣这个初学者来说,难能可贵了。两个兵士教得认真,陈晚荣学得仔细,小半个时辰后,陈晚荣大有长进,砍杀也有了法度的影子,虽然程度不高,毕竟是有了。
练习了一阵,陈晚荣和哥舒翰一商量,不再训练砍杀,集结队伍。叫人把样炮拉出来,摆在面前,陈晚荣站在火炮旁边:“我们是炮兵,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使用火炮。我们不仅要用好火炮,更好保护好火炮,绝对不能落入敌人之手!你们要记住:人在炮在,人亡炮亡!”
“人在炮在!人亡炮亡!”炮兵们眼里闪着炽热之光,大声呐喊起来。
等到他们的呐喊停下来,陈晚荣接着道:“你们要记住一点,情况危急时,就是死,你们也要把火炮炸毁!绝对不能留给敌人!”
火炮只有唐朝才有,要是落入敌人之手,说不定就给仿制出来了,那么唐朝就会失去优势,这种事情。陈晚荣绝对不允许发生。
“绝不留给敌人!”炮兵们再次呐喊。
交待完事情,陈晚荣这才进入正题:“现在,我就给你们讲解一下火炮,以及火炮的使用。火炮是大唐的利器,绝对不能泄露机密,违者不是砍头。会夷族!”
为了保证火炮地秘密不外泄,睿宗早就下旨了,凡泄露火炮机密者,夷族。
将士们领命,陈晚荣这才详细解释起来。火炮的威力,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就是不了解火炮的神奇,经过陈晚荣的讲解,将士们个个精神振奋。\\\\\\纷纷请求操炮。
现在只有一门样炮,而且炮弹也不多,只有几发。哥舒翰请求亲自操炮,体验一下火炮的威力。他要负责训练这支炮兵,让他亲手操炮,对火炮多些了解是应该的。陈晚荣同意了。
哥舒翰在陈晚荣地指点下就位,左车帮忙。等到装填好了,陈晚荣说声“可以了”,哥舒翰操作起来,对着箭靶轰了过去。
也许是他的运气好,也许是他聪明过人。掌握了技巧,一炮命中,箭靶给炸飞了。
“打中了!打中了!”哥舒翰异常兴奋,装填好,再发一炮。这次,偏了点,炮弹落在箭靶旁边三五尺处,冲击波把箭靶掀飞了。
哥舒翰有些惋惜,还要再打。王少华看看炮弹不多了。忙把哥舒翰挤走,占据了位子。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左车微一用力,王少华受不住,给挤了开去。
左车很是得意的道:“王将军,我要随少爷训练炮兵,打几发是应该的!你不是炮兵,不打也没关系。”
“胡说!谁说我不是炮兵了?陈将军可是答应了。让我进炮兵!”王少华抗议。
王忠嗣笑嘻嘻的走了过去。小脑袋瓜一偏:“左叔叔,你不要打。让我来打。”
左车哪里肯干,眼睛一翻:“王忠嗣,少甜嘴,叫什么都没有用。”
王忠嗣笑容不变,嘟囔道:“今天饷午,有人……”左车忙捂住他的嘴,叮嘱道:“你不说话,我可以让你打一发。”
小大人今天饷午大展过人才智,把那些想逗他的兵士给好好收拾了一通,不少人在他面前吃了亏,其中就有左车。左车怕王忠嗣把糗事说出去,只好让步了。
“帮我!”王忠嗣非常简洁的吩咐一声,站到炮手的位置上去了。左车虽是不愿,也不敢得罪王忠嗣,只得帮忙。左车做好准备,王忠嗣瞄准,发炮。===炮弹带着一条长长地火焰尾巴飞了出去,准确的命中,箭靶给炸飞了。王忠嗣格外兴奋:“再装!”
左车哪里肯再装,王忠嗣摸摸鼻子:“你们少跟我抢,小心我揪你们的尾巴。”
不少人在他手下吃过亏,就是葛福顺也不能幸免,葛福顺原本想体验一下,听了他这话,脸一红,聪明的选择了站着不动。
左车无奈,嘀嘀咕咕起来,还不得不帮着王忠嗣。王忠嗣人虽小,却最横,那么多人都不敢和他抢,给他一发又一发的把炮弹打得精光。总共剩下六发炮弹,命中四发,有两发打偏了。
这成绩对于一个六七岁的童子来说,非常了不起了。以火炮地准性,就是一个熟练的炮手也不见得能有如此成就,陈晚荣笑道:“王忠嗣,你是神炮手!好!”
王忠嗣脑袋一偏,嘻嘻一笑:“不是我打得好,是炮造得好!”
“你还会变着法子拍马屁?”陈晚荣反诘一句。
王忠嗣不满:“要是说实话也是拍马屁的话,我以后全说假话!”
“咦,你还学会较劲了!”陈晚荣把王忠嗣抱起来,道:“今天就到这里,大家歇息吧。王忠嗣,去我家,好不好?”
对这个天才儿童,陈晚荣非常喜欢。王忠嗣看看天色,摇头道:“陈将军的好意,王忠嗣心领了。我还要回去读书!”
王忠嗣这个天才儿童的教育,不仅李隆基上心,就是睿宗也很挂念,给他安排了好多功课。他必须要完成。陈晚荣点头道:“你不忘读书,好事!不过,也是坏事!你知道原因么?”
“尽信其书,不如无书”,老师一再告诫我们,书是一定要读的。只是要讲究方法。
王忠嗣点着小脑袋瓜:“我知道。书是人写地,是人就有可能疏忽出错,能够发现其中地错讹就能让人变聪明,若信了其错谬之言就会误人!”
话音一落点,众人齐声赞叹:“王忠嗣必将大放异采!如此见识,就是那些读书人也不见得有吧?”
陈晚荣在王忠嗣的小鼻子上一刮,鼓励道:“说得好!回去,好好读书!将来,挑大梁!”
王忠嗣点点头。 懂事的道:“陈将军,我明白!”
左车搓着双手,眼瞪瞪得滚圆,恶狠狠的打量着王忠嗣。王忠嗣眼睛一闪,吐吐舌头,一双小手放到耳边扇扇。尖着声音道:“我怕,我好怕哦!”嘻嘻一笑,转身跑走了。气得左车直跺脚:“这个王忠嗣,人小鬼大,胆识过人,一个不小心就要吃他的亏!”
哥舒翰笑着问道:“左车。你吃了什么亏?说来听听。”
左车才不愿说这等糗事:“少爷,你就没吃亏?”
哥舒翰有点尴尬,忙转移话题:“陈将军,今天训练完了,去你府上,好好喝上一通!”
今天的波折不少,不过,陈晚荣对结果还是很满意,点头道:“好呀!我正有此意!葛将军。可否赏光?”
葛福顺想了想,道:“陈将军相邀,葛福顺荣幸之至,一定叨扰。传令下去,今天晚上,给弟兄们加菜,每人一碗酒!”
当兵地喜欢饮酒,只是军营中饮酒是有管束的,除非将领开口,不得饮酒。葛福顺准许他们饮酒。将士们无不是大喜。连声道谢。
安排好了,一行人这才去陈晚荣府上。
回到家。陈晚荣把一众人请进客厅奉茶。要是在以往,青萼早就端着茶水来了,今天却是不见人影,是郑晴端着茶水进来,招呼客人。
陈晚荣微觉奇怪,问道:“青萼呢?怎么不见人?”
郑晴笑着回答:“你自己交待地事,难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