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已经知道主人要它干什么,它悄悄转移到那大汉身后,冷不丁如同利箭一般扑上去,在大汉小腿肚子上狠咬了一口。
大汉正在全力对付南宫雄,哪里注意到一条小狗会上来咬它,疼得惨叫一声。就在这一分神之际,南宫雄一掌劈中他的右肩,那大汉一声惨叫,手中金背砍山刀脱手,南宫雄随即飞起一脚,将他踢得倒飞出去数步,跌倒在地。
中锦衣卫一拥而上将他按住,用牛皮绳结结实实捆了起来,四个同样身高体壮的锦衣卫将他押到杨秋池面前,两脚踹倒跪在地上,牢牢按住。众衙役联合民壮急忙将木匠铺地火扑灭。
小黑狗得意洋洋摇着小尾巴跑了回来。杨秋池摸了摸小黑狗的脑袋表示赞扬,然后看着那跪着的大汉:“你是木匠华岗,浙江人,对吗?”转头看向里正,里正点头示意就是他。杨秋池很高兴,心想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又怎样?”那大汉横着眼看着杨秋池。
一旁的康怀最关心的是银子的事情,急声问道:“提刑按察司衙门银库是你偷的吧?银子呢?”
“呸!”那大汉转头一口浓痰向康怀吐去,幸亏康怀闪得快没吐中,顿时大怒,喝道:“贼子无理,给我用刑!”
那四个押着地锦衣卫护卫看向杨秋池。见杨秋池微微点头,便将这个大汉掀翻在地,噼里啪啦一顿痛打。锦衣卫打人那是最拿手不过的了,又狠又准,却不会伤到要害。打得那大汉长声惨叫。
一顿痛打,把那大汉打得死去活来。却还是不肯说。
杨秋池见木匠铺的火已经被扑灭了,也懒得看他们刑讯逼供,一挥手,说道:“给我进去搜,那么多银子能藏得了吗?应该就在这里面。”
锦衣卫和衙役们答应了。冲进还冒着青烟地木匠铺,翻箱倒柜搜查起来,搜了半天。只搜出十多两碎银子。
杨秋池带着宋芸儿跟在衙役们后面看他们搜查,来到后院里,发现几根木头,木匠铺当然会有木头,捕快们踢了几脚,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便走了。
杨秋池却停了下来,他上去仔细一根根检查。点点头,然后挽起袖子,抱住其中一根腰粗大小的木头的一头,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抬起来。
摇摇头苦笑骂道:“我怎么这么差劲,抬头抬不起来,别说扛了。”转头看了看宋芸儿。
宋芸儿对杨秋池突然跑到木匠铺后院抬木头,有些不解,听他这话,微微一笑走上前。单手抱住那木头一使劲,木头只起来了一点,宋芸儿咦了一声。脸上微微一红,坐跨沉腰。脆生生叱道:“起!”
这次那木头应声被抬起半人多高,宋芸儿随即将木头放下。
杨秋池看了看宋芸儿涨得通红的脸,赞道:“芸儿好厉害!”
宋芸儿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随即又奇怪地看着那根木头说道:“这是什么木头啊,怎么这么重。”
杨秋池微笑:“是啊,一根木头怎么会重成这样子呢?”
宋芸儿一怔,低头看看木头又抬头看看杨秋池,说道:“哥,你是说这木头有问题?”
康怀一直跟在杨秋池身后,听了这话,大喜道:“难道银子藏在这根大木头里?”转身叫道:“给我把木头劈开!”
杨秋池摆摆手:“不用劈的。”他蹲下身,又仔细看了看木头一侧地横断面,手一伸:“芸儿,把你地短剑给我。”
宋芸儿手腕一翻,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倒转剑柄递了过去。
杨秋池接过短剑,往木头横断面猛地一戳,那短剑嗤的一声轻响,半截已经刺入横断面中。杨秋池抓住剑柄往回一带,一节圆圆地木块扎在剑尖被拉了出来,露出一个大窟窿。
果然有名堂!康怀又是高兴又是紧张,跑上来蹲下身,伸手进去摸了一下,顿时面有喜色说道:“有东西!”对围拢上来的衙役们叫道:“来几个人,吧里面地东西给我倒出来!”
衙役们齐声答应,过来个身强力壮的民壮,吆喝着将这大木头抬了起来抗在肩上,慢慢倾斜往下倒。
就听道哗啦一声,从大木头里滑出一长节银晃晃的大银棍。衙役们慢慢往后退,将那长长地银棍整根倒了出来。
康怀看见这长长的大银棍,兴奋得一跳三尺高,哈哈大笑,摸着叫着,“没错!就是银子!就是我衙门丢的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急步走到杨秋池面前,躬身一礼:“多谢杨大人帮忙,多谢!”
他一个堂堂正三品高官,向一个七品芝麻官躬身施礼,可见他已经喜不自胜,感激得不知怎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