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彭某铭记爵爷教诲,以后再也不敢了。”
正在这时,就听到远远有人喊道:“老-爷!老-爷!”听声音很是慌乱,难道发生了什么不测了吗?彭贺喜等人都吃了一惊,望向门外。
这时,彭家庄地门房气喘吁吁跑了进来,由于跑得太急,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彭贺喜脸一沉:“着什么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那门房又喘了几口粗气,这才说道:“不……不得了了……梨春圆……梨春圆的春红姑娘……春红姑娘……”
彭老七一听就急了,抢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他妈地快说啊,春红姑娘怎么了?”
“春红姑娘……”那门房使劲咽了一声口水,续道:“她被人杀死了!”
啊!众人都是一声惊呼。
彭老七顿时人都傻了,呆在了那里。彭贺喜急声道:“究竟怎么回事?”
门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回答:“刚才……刚才梨春圆地……龟公跑来报告说……说刚刚才发现……春红姑娘……被人杀死在了房间里了……到处都是血……好多血……”
春红被杀了?杨秋池想起昨晚上春红玉体横陈的模样,昨晚上还说说笑笑一个女孩子,今天就死了,心中一阵悲凉,人的生命真是太脆弱了!
杨秋池站起身对彭贺喜道:“彭翁,现在又发生了命案,查案要紧,看来,咱们是去不了琵琶岩看仙女会了。”
彭贺喜苦笑:“真是不凑巧,去不了就去不了吧。反正明年还有,那时候老朽再请爵爷您来就是了。”顿了顿,又长叹了一口气。“昨晚上春红姑娘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真是事事无常啊!”
杨秋池沉吟了一下,这恩阳镇连续发生命案,需要开展地工作很多,宋芸儿可不是专职捕快。也忙不过来,必须将捕头詹正他们调来。
杨秋池将南宫雄叫到一边,低声吩咐他派两个锦衣卫护卫立即赶回巴州调捕快。另外将负责刑名的金师爷也掉来。好在巴州距离恩阳镇只有四五十里路,当天即可来回。
另外,让这两个锦衣卫护卫办完事情后,顺便赶往保宁府,告诉云愣,自己怀疑保宁府知府赵新乐暗中参与贩运私盐,让他组织打探赵新乐的经济来源,看看有什么端倪。
南宫雄立即作了部署,同时命令一队护卫先行火速赶往梨春圆组织警戒并保护现场。
听说老爷要出现场。红绫不用吩咐,飞一般奔回了卧室,提来了杨秋池地法医物证勘查箱,交给了南宫雄。
杨秋池一行人出了彭家庄,乘轿子来到梨春圆。
门口的老鸨和龟公们已经慌成了一团,见到彭老爷子等人来了,急忙陪着笑脸迎上来。
彭老七没等轿子停稳,已经飞也似地冲进了妓院的大门。杨秋池急忙喊道:“先别进去,不要破坏现场!”可彭老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门里。
南宫雄派出的那一队先期到达的护卫,已经将梨春圆重重包围了起来,布置了隔离警戒。
杨秋池带着宋芸儿也跟着冲了进去,噔噔噔上了楼。楼梯口站着他的先期到达地几个护卫,见到杨秋池上来,躬身施礼。
杨秋池问:“尸体在哪里?”
一名护卫指了指前面几步外的那间熟悉地闺房,躬身答道:“回禀爵爷:尸体在那里。”
杨秋池走了过去,这现场正是昨晚上自己落荒而逃地那间春红的闺房。
房门开着,桌椅板凳十分的零乱,地上一大滩血泊,春红赤身,脸上、脖颈上、身上到处都沾满了鲜血。彭老七正跪在地上,紧紧抱着春红的尸体,失声痛哭。
杨秋池皱着眉头瞧着屋里的彭老七,留神观察哪些地方地痕迹有可能被彭老七破坏了。
宋芸儿着急地叫道:“七爷,你快出来,你这样会搞乱现场,妨害我哥抓捕凶犯的!”
彭老七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紧紧搂着春红的尸体痛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