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冰眼含泪水,伸过手来,愧疚地握住了杨秋池地手:“那……那我带着儿子……多陪陪你……等芷慧、宋晴他们的孩子降
生了…,你有了伴了……,我再带儿子走……好不好?”
“不好!呜呜……这是我们的儿子……,谁都不能替代的……”杨秋池一把鼻涕一把泪紧紧搂着儿子哭着,“我想每天见到你们,每天都能和你们在一起……呜呜”
柳若冰伸出衣袖擦了擦杨秋池的眼泪,自己的眼泪却忍不住簌簌落了下来。
杨秋池赶紧一手搂着儿子,替柳若冰擦掉眼泪:“不哭,冰儿最乖了,月子里哭不好啊,会伤身体地……”
“嗯!”柳若冰点点头,“把孩子给我,我要抱抱。”
杨秋池小心地将儿子放在了柳若冰的怀里。看着她含着眼泪幸福的样子,说道:“冰儿,我求求你,为了孩子,留在我身边,好吗,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能让我时时见到你和我们地孩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好不好?”
柳若冰迟疑了一下:“这事以后再说,好吗……至少……我短时间内不会带孩子走的。”
“嗯!”杨秋池欣喜地点点头。
这时,就听到外面宋芸儿大声叫着:“喂~!下面地人听着!你们的灌顶法王谋反,已经被我们杀了,你们跪下投降地免死!负隅顽抗的杀无赦!”
杨秋池侧身望去,只见雪花飘舞之中,宋芸儿将帝洛圆滚滚的头颅托在手心里,正在向下面叫喊。这小女孩还真有点鬼主意。对柳若冰道:“冰儿。我去瞧瞧。”
“嗯!你小心点啊。”柳若冰疼爱地望着杨秋池。
杨秋池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将她放下平躺,将儿子放在她地身侧臂弯里,这才冲出房门,来到宋芸儿身边,两人探头往下看。
下面的僧众看见帝洛被砍下来的脑袋,顿时乱成一团,强巴高声叫道:“别听他的鬼话,只要造反。投降也是死路一条,杀了他们才有活路!”
众僧兵又哇哇叫着挥舞着刀剑与冲上来的护卫们拼杀起来。虽然护卫个个英勇善战,但毕竟杀上山来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被拦截在了半山。众寡悬殊,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宋芸儿一侧目。这时才注意到杨秋池肩膀上、手臂上到处都是血,惊叫了一声:“哥!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从怀里摸出了金创药,解开了杨秋池的衣袍,给他上了药,又撕下衣裙给他包扎。
杨秋池一身都是伤,有被从天而降的火箭扎伤地。有被火烧伤的,一时半会也包不完。
这时候,杨秋池才感觉到周身的伤都在痛,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挺过来的。
正在包扎伤口时,又听到下面一阵大乱。两人探头一看,只见在半山防守的数百名手持刀剑的建文余党仓皇逃了上来。惊慌地叫着:“不好了!明军来了!”
强巴和杨应能都是大吃了一惊,忙问道:“明军?哪里来的明军?”
“不知道,满山遍野都是,怕不有好几千人!把整个神山所有下山的路都堵死了,正冲杀上来呢!”
这一下,僧众大乱,有的还在负隅顽抗,有的跪倒投降,其余地东奔西散,往山下逃去,企图能杀开一条血路冲下山。
宋芸儿又是高兴又是惊讶:“这增援的明军是哪里来的?”
“我叫的呗。”杨秋池得意地笑着说道。
“吹牛!嘻嘻,哥也学会吹牛了!”
“谁吹牛了,你还记得不,在朵甘思,你抱那个小孩去后院玩去了,我说我和朵甘都司指挥使余轩商量点事,就是在商量这事啊。”
“啊?真的?”
“当然是真地,我将我的锦衣卫指挥使特使腰牌亮给了余轩,告诉他这一次寻查需要他派军队协助,你知道,虽然锦衣卫管不到军队,但锦衣卫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军队协助的话,军队还是要听的。所以这余轩就答应了。”
“那一路之上,我怎么没看见他们的军队呢?”
“我让他派出军队距离我们半天地路程,一直跟着我们,刚才在神山下的帐篷里,我写了一封信,让南宫雄派护卫送给了后面的余轩,让他们封锁下山的道路,并派出部分军队在我的护卫队上山之后,也跟着上山,一旦看见我地焰火信号,就往上冲杀。”
宋芸儿拍手笑道:“难怪刚才你放焰火,我还在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啊。原来是发信号。”转过头对房里的柳若冰叫道:“师父,咱们地大军来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