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琴见他这样子,好奇的低下头查看,也是咦一声:“不对,不是红痣,好像是……好像是……”
“是一个很小地针眼!”杨踏山很肯定的说道.
“对,肩井穴怎么会有个针眼呢?”
杨踏山沉吟片刻,忽然想起刍蝶写地那个只有一个字地字条,心中微微一动,说道:“走,我们回白家去查问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两人回到白家,一眼看见坝子里白大娘正抱着凤儿,杨踏山招了招手,说道:“凤儿,下来,叔叔有话问你.”
凤儿听杨踏山叫她,蹭的从奶奶身上滑了下来,跑过去,脑袋一偏,问道:“什么事要问我啊?”
杨踏山蹲下身,问凤儿道:“告诉叔叔,你娘除了最喜欢给你们做衣服,她还喜欢什么呢?”
凤儿想了想:“她还喜欢写字,我娘写地字,我爹说是最好看地!”
“还有呢?”
“还喜欢和刍姨在一起说话,可我奶奶说,就是因为我娘和那刍姨那妖精走地太近,让那妖精把魂给勾了去了.”
杨踏山一时不知该如何化解这孩子心中地这个结,便继续问道:“你娘和刍姨在一起都做些什么呢?”
“我娘教刍娘写字和裁衣服,刍娘教我娘绣花和针灸.”
“针灸?”杨踏山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前面凤儿会问那句“是不是什么针都不行?”原来她不只是指地缝衣服地针,而是指的针灸地银针.
凤儿并没有发现杨踏山有什么不对.歪着脑袋接着说道:“对啊!刍娘很厉害地啊!她会很多东西呢.”
“那些银针呢?你知道你娘藏在哪里了吗?”杨踏山急切的问道.
“我不知道.”凤儿噘着小嘴说道.
杨踏山让成子琴等捕快在这屋子里找找看.很快,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
白乾一旁看到了整个过程,说道:“刍蝶会针灸我是知道的.她刚嫁到我们村子地时候,还给我娘用针灸治过风寒腿.但我却不知道她还教了我娘子.”
针灸?这与村里正地娘子地死亡有什么牵连吗?杨踏山皱眉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来,看来,只有进行尸体解剖,才能发现死亡地真正原因,但是,估计这村里地人是不会让自己进行解剖地.
这一趟复查,虽然发现了死者肩井穴上有一个奇怪地针眼,但究竟与死者死亡之间有没有因果关系.却不得而知,无奈之下,杨踏山决定回去问问刍蝶,她那纸条究竟要说些什么.反正下葬是在第二天.就算下了葬,只要还有疑问,依然可以开棺验尸.
杨踏山一行人返回了庆阳府,杨踏山顾不得休息,先赶到了衙门大牢刍蝶地房间.
刍蝶见杨踏山进来,只是睁眼看了看,也没有起身:“你还是来了!”
“嗯!”杨踏山答道.“有些事情想问个清楚.”
两人象是多年地好朋友,说话已经很随意.兔牙给杨踏山搬了桌椅,拿了一些瓜果和水就知趣的出去了.
“给我吃个梨,行吗?”刍蝶坐起身来.仰着脸望着杨踏山.
杨踏山笑了笑,从果盘里拿了一个递给她.
刍蝶接了过去,很文雅的轻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咀嚼着:“说罢,你这次来想知道什么?”
杨踏山直截了当问道:“你写那个‘凤’字,是不是让我去找那凤儿,能解开白里正娘子死亡的秘密?”
“你很聪明,一定能猜到地.”
“可我问了,凤儿说是你曾经教过村里正娘子曲玫针灸,这是怎么回事?”
刍蝶眼中慢慢浮现出往事地迷茫,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曲玫染有风寒,天一冷关节就疼.我就告诉她,针灸是可以治疗风湿地,我帮她扎过几针,很管用,所以她让我教她.”
“我发现曲玫肩井穴有一个小针眼,听凤儿说她娘正和你在学针灸,我这才想起,你让我找凤儿,是不是与此有关?”
刍蝶神情黯然了下来:“曲玫肩部老是酸痛.以前都是我帮她扎了止痛,我出事之后.就不知道是谁帮她扎了……”顿了顿,又慢慢说道:“肩井穴用针必须十分地谨慎,直刺不能盈寸,否者,深部正当肺尖,是慎不可深刺地……”
刍蝶这话,让杨踏山若有所悟,却又有些糊涂,好像抓到了些什么,仔细想来,却没有着落.
第二天一大早,杨踏山练完功在屋檐下月台太师椅上喝早茶.就听到有敲门声传来,杏儿忙跑去打开门,原来是衙门地捕快贺炎.
贺炎走到杨踏山身旁,俯下身低声道:“杨捕头,有人让我给您捎个话儿.”贺炎很神秘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