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虎得意之态溢于言表。
钱霖达偷看了孔令虎一眼,忧心忡忡地说:“说句实在话,要是令虎兄都偃旗息鼓了,我老钱恐怕也独木难支,这临江的天下就由着他温纯和李逸飞一手遮天了。”
孟亮不失时机地说:“哼,李逸飞想要一手遮天,你们当老板的如果不敢出头,我老孟也要和他拼一个鱼死网破。”
“放肆!”钱霖达瞪了他一眼,说:“我和孔老板说话,你瞎掺和什么?”
孟亮讪讪地端起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孔令虎赶紧打圆场,说:“钱老兄,老孟说得不错啊,我们要不拿出点手段来灭一灭温纯的威风,这临江怕是没有你我兄弟的立足之地了。”
孔令虎说完,不动声色地盯着钱霖达。
混迹江湖几十年的孔令虎也有他的如意算盘,把钱霖达拉进来和温纯一起斗。
看钱霖达没接话,孔令虎长叹了口气,说:“钱老兄,你无所谓啊。你在国外有根基,风声不对,就把财产往国外一转移,只要有钱,哪里不能潇洒快活啊。我孔某人没喝过洋墨水,就只能带着弟兄们在临江这块地盘上苦挣苦熬地刨食了。”
说到最后,孔令虎嘴角翘了起来,脸上挂起一丝明显的冷笑。
“哈哈!”钱霖达用手拍拍孔令虎的肩膀,笑道:“令虎兄待兄弟们如手足,我钱某人也不是那种对不起弟兄们的胆小鬼。再说了,我们手头上的那几个钱到了国外,那就不叫钱了,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我早过够了,就陪着令虎兄在临江同甘共苦了!”
对于钱霖达的表态,孔令虎将信将疑,他说:“我遭此一劫,元气大伤,要想东山再起,还得靠钱老兄鼎力支持啊。”
“哈哈,令虎兄,言重了。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么一点小风浪对令虎兄来说算的了什么。我今晚上既然主动登门,自然是要助令虎兄一臂之力的。”钱霖达说:“我手头上有样东西,不知道令虎兄有没有兴趣?”
“什么东西?”孔令虎懒洋洋地问。心里却暗暗高兴,说了半天,你钱霖达都在玩虚的,总算来点实在的了。
钱霖达笑着向孟亮努努嘴,孟亮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大容量的存贮器。
孟庆梁伸手要接过去,孟亮把手缩回去了。
孔令虎心头一惊,赶紧吩咐孟庆梁:“去,快去,把老魏请过来。”
魏鸣国一直就躲在隔壁的房间里,他一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孟亮手里的存储器,知道这是“书香门第”中央监控室的存储器,暗自疑惑:“这东西怎么到了他们手上呢?”
和钱霖达打过招呼,魏鸣国拉过一个椅子,坐在了孔令虎的身边,暗暗向孔令虎点了点头。
孔令虎心领神会,面带微笑说:“钱老板,开个价吧。”心里却在骂:老子刚从里面出来没多久,你钱霖达捏着把柄上门来找麻烦,这哪里是什么狗屁的慰问,简直就是落井下石。
钱霖达笑笑说:“嘿嘿,令虎兄,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受人之托,你就把上次给刘阿福要的那笔钱还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