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防暴支队的几辆车一起开进了“清远名胜”,在灯光的照耀下,整个停车场形如白昼。
披头散发的“夜玫瑰”扑在范华军的尸体上失声痛哭。
特警们迅速清理了现场,带走了“夜玫瑰”。
温纯下达了抓捕张紫怡的命令。
张威带领特警防暴支队的人赶往了张紫怡的住处以及路桥公司等所有可能落脚的地方,却没有发现她的一丝踪迹。
很显然,张紫怡得知行刺于飞的计划已经失败,提前藏匿了。
温纯要求封锁出入城区的所有道路,全城搜捕张紫怡和受伤的枪手。
第二天上午,温纯赶往市委向席菲菲汇报于飞在“清远名胜”的暗查结果。宋飞龙在坠桥之前和张紫怡在一起,喝了不少的洋酒,还在汤池与两位小姐发生了关系,之后与张紫怡一同离开了“清远名胜”。
现在基本上可以推断,宋飞龙之死不是自杀,而和张紫怡有关。同样,岳子衡的自杀案也值得怀疑。
席菲菲同意温纯的看法,要求公安局向省厅提交申请在全国范围内发出协查通知,只要将张紫怡捉拿归案,宋飞龙和岳子衡的案子以及路桥公司的资金流向都有可能真相大白。
回到公安局,温纯召集苗青山、乔万鹏、于飞、赵铁柱、熊建强等人讨论案情,决定于飞结束停职反省,暂不恢复刑侦支队长的职务,以戴罪立功的身份参加搜捕张紫怡和枪手的行动。
苗青山等人都没有异议。
刚宣布散会,腰间的手机响了,温纯拿出手机,一看是赵子铭打来的,略感意外,忙问:“子铭兄,有事吗?”
赵子铭开口就问:“纯哥,胡文丽是不是被你的人带走了?”
不好!温纯脑子里嗡地一响:“没有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多次接触之后,胡文丽和赵子铭走得比较近了。
女人总是如此,往往对经历迥异的男人更有浓厚的兴趣。
“今天早上,她没来我这儿吃早点,甘欣通知她开会,也没找到她人。收摊之后我去她住的地方打听了一下,值班的门卫说,胡文丽一大早就出去了,市公安局的人早早就在外面等着呢。”
听赵子铭一口气说完,温纯心情立即沉重起来。“子铭兄,肯定不是市公安局的人把胡文丽带走了。不过,你别急,我马上来查,看她人现在哪儿?”
赵子铭说:“好吧,我马上赶过来。”
温纯回到办公室,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便携式接收器,信号显示,胡文丽进城了,正在城区中心移动。
拨打胡文丽的手机,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他恨恨地说:“姓温的!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温纯听出来了,这个人是魏鸣国。他极力保持着镇定,问道:“你是谁?我找胡文丽。”
“哼哼,温局长,你好健忘啊,老朋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魏鸣国阴阳怪气地说:“我是魏鸣国,胡文丽跟我在一起。”
温纯说:“魏鸣国,我警告你不要胡来,你已经被我们监视了。”
“正好啊!最好你可以亲眼看见我怎么玩死她!”魏鸣国阴沉沉的口气。
“魏鸣国,我一直敬你是条汉子,如果你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那你就狗屎不如了。”温纯骂道,声音有些颤抖了:“你放了她,我们之间的事,我们来解决。”
“哦!你指使一个女人到‘书香门第’来卧底,破了我的监控系统,你就觉得你很男人吗?”魏鸣国恶狠狠地说:“温纯,你要是条汉子,你来跟我当面谈,我可以放了胡文丽,我等你二十分钟,只许你一个人来,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温纯答应了:“好!你要是敢食言,你也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行,既然你派人监视我了,应该知道我在哪吧。”魏鸣国怪笑起来:“哈哈,二十分钟啊,你要是不来,就别怪我魏鸣国不讲信义了。”
挂了电话,温纯再看接收器,上面胡文丽的信号已经固定不动了。
“书香门第!”温纯感觉一阵好笑。看来这个魏鸣国还真是头犟驴,他是想在哪儿栽的跟头再在哪把面子找回来。
温纯冲下楼去,直接找曾国强要了车钥匙,直奔“书香门第”。
开上大街不久,手机叫了,是于飞:“温局,怎么回事啊,你一个人上哪去?”
温纯气呼呼地说:“于飞,你还有脸来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把胡文丽的事告诉谁了?”
于飞一头的雾水:“纯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文丽被魏鸣国绑架了。”温纯吼道:“哼,胡文丽要有个好歹,回来我拿你是问。”
“喂,喂,你去哪?喂喂……”温纯已经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