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麻子瞪大了眼睛。
“我给庄稼汉治病,针灸一次收一文钱。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钱,以马麻子你的身份,难道也跟他们比把吗?”
马麻子讪笑道:“那是不能,那先生要多少?”
“多的不说,按照城里的名医的出诊费给就行了!”
马麻子有些傻眼了:“我请的城里的汪神医,那光鞍马费一次就一百文呢!还不算药钱。”
古叶舟哂笑:“那他治好了员外的病没有?”
“那到没有,不过他说这种病很难治,要慢慢来。”
“他治不好,我能治好,你说我值不值他的价钱?”
马麻子拊掌笑道:“当然值,要是真能治好的话。”莫里正和龙老太爷也都点头称是。
古叶舟道:“那好,我先给马员外针灸止痒。若是没有效果,就当本人狂妄酒后乱语。”说罢,取出几枚金针,让马员外宽衣,刺入他的风池、大椎、曲池、委中、隔俞穴,又在他皮损处用金针围着刺入。针尖沿着苔藓增厚层的底部皮下向中心平刺,留针。道:“行了,先吃饭,等吃完饭,看看效果如何?”
于是马麻子后颈部便插着几根金针,接着吃饭喝酒。
吃了一会,他突然有些惊喜咦了一声:“似乎不那么痒了耶!”
“我说的嘛!”莫槐香喜滋滋道:“先生就是有本事。你们还不相信。”
龙老太爷道:“再等等看。”
又吃了一会酒。马麻子站了起来,道:“真的不痒了!真的!”
“怎么样?”莫槐香笑嘻嘻道:“这下子该心服口服了吧?”
古叶舟帮他启针,道:“员外你的病现在只是暂时地控制住了。等针灸的疗效过了,还是会复发的。要想根治,就得针灸和吃药外用药一起上才行。”
“那……,要多少钱?”
“我说了,按照汪神医他们的诊金给就行。”
龙老太爷想了想,对古叶舟道:“这个,我们家要花钱,得听拙荆的。所以我得回去问问她才行。”
原来这龙老太爷有惧内的毛病,当然,也可能只是一个推托的借口,古叶舟笑了笑:“无妨,看病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行。没有求着给人看病的道理。”
莫槐香道:“那你也该把这次的针灸钱先给了啊!”
“对对!汪神医给人针灸,一次收费二十文。也给先生二十文。”说罢,从腰间取下钱袋,数出二十文,给了古叶舟。
酒饱饭足,天也已经黑了。古叶舟起身告辞回去了。莫槐香送他。
客厅里,莫里正和两个员外还坐着说话。莫里正对马麻子道:“你还是不相信先生的医术?找这么一个借口。”
马麻子讪讪道:“那是,针灸止痒这个不算什么,汪神医也会,但是要彻底的治好,那可就难了。连汪神医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一个秀才能做到?他要是做到了,那他还教书作什么?不去县城里当神医去?”
“此言有理!”龙老太爷点点头,“他或许是看着曰子艰难了,想向从马员外这里打打秋风。”
莫里正沉脸道:“不能这么说,先生还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他从来不作那些招摇撞骗的事情,你要是让他治,就让他治,不要,就算了,不用说得那么难听。”
“是是!”龙老太爷知道自己酒后失言了,一脸的惭愧。
莫里正又道:“先生的医术还是很有些门道的,不说别的,光是他自己的伤,你们想想,那么重的伤,竟然才几天的工夫就好得差不多了,我听槐香说,全是先生自己给自己开药,自己给自己针灸,这就是他医术了得的明证!”
“对对!里正指点得对。”两人又忙不迭地表示赞同。
莫里正看了门外一眼,那些丫鬟婆子离得都远,这才低声说:“赈灾粮食的事情,就按照咱们商议的名单做,但是,你们要叮嘱你们那些穷亲戚,不要再外面乱说!”
龙老太爷和马麻子忙又连连点头:“那是,里正放心,里正已经如此照顾他们,他们自然是感恩戴德的,不会在外面乱说。”
“那就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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