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没有落下去,却倏地从傅蕴庭并没有关紧的房门里,听到了激烈的撞击声。
傅蕴庭应该是捂住了对方的嘴,女孩儿崩溃的声音闷在里头,像被吓着的猫儿似的,后来大概是被放开了,她听到宁也的哭泣声。
说:“好疼。”
“要下来。”
让他出去。
然后又是呜呜的,崩溃的声音。
江初蔓敲门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整个人冷得不像话。
一切都无法掩盖。
那样的声音,是在干什么,她并不陌生。
突然,江初蔓只觉得,喉咙口一阵犯恶心的感觉,她捂着嘴,有些慌乱的,朝着楼梯口跑。
中途不知道踢到了什么,“哐当”一声脆响,那么大的声音,里面的人却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
房门半点也没有打开的意思。
江初蔓跑到楼梯口,楼梯口放着一个垃圾桶,她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吐,她感觉肝汁都要被吐出来,搅合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等好不容易吐完,她站起身,在那里站了很久,整个人都是发着抖的。
很多的细节,慢慢的串联起来。
傅蕴庭第一次请假回海城,他说有私事,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请假的那几次,刚好是学生参加考试的那段时间。
而那段时间过后,一切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宁也从海城来了浔城读书,傅蕴庭把宁也的户口转到自己名下,让她住他在这边最隐私的住所,宁也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让她坐在副驾驶。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宁也考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吗?还是在更早之前?
她想起当初,两家人商量她和傅蕴庭结婚的事情,傅蕴庭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会结婚,后来两人坐着车,他看到宁也,停了车,让她上车的情景。
那个时候,傅蕴庭所有的表情和情绪,都蕴藏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瞳之前,就显得整个人,是真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淡和沉敛。
她根本看不出来,当时的傅蕴庭,有什么不对劲。
江初蔓站在那里很久都没动。
她根本找不出来,两人开始的任何蛛丝马迹。
她和傅蕴庭长达十年,今年是第十一年的感情,傅蕴庭给她的遗书,傅蕴庭那么多次,用自己的命护着她的命,这样坚不可摧的感情,在这一刻,都像是成了一个笑话。
江初蔓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整个人抖得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站起身,再一次,朝着傅蕴庭的房间门口走过去,她想要死个明白。
可是这一回,房间的大门已经关了,江初蔓听不太清楚里面的声音了。
她抬起手,用力的拍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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