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蕴庭后来还是带着闯闯去了一趟病房,傅老夫人看到闯闯,忍不住痛哭出声,怎么能不遗憾呢?自己唯一的儿子,结婚没参加,孙子出生,满月酒,成长的过程,她全然没参与过。
闯闯那会还不会走路,也没见过她,见她哭,吓得也哭,紧紧抱住傅蕴庭的脖颈,根本不肯待在病房,只要一出病房,他就停了哭声,抽抽噎噎的。
傅老夫人只觉得大悲大痛,当晚就离了世。
而傅蕴庭带闯闯去的时候,傅老爷子又刚好不在,这几年,两老为了这个事情,也是郁结悔恨不已,刚开始傅老爷子还放不下面子,又没有台阶下,但是时间久了,什么面子,什么傲气,全化成了痛苦。
看着别人儿孙满堂,而他自己,临到头了,连孙子的面都见不着。
傅蕴庭说:“还有没有什么事?”
明显是不想和他讨论宁也的事情,也不想让他对宁也的事情有任何置喙。
傅老爷子被梗住,也没说出话来。
傅蕴庭打电话的时候,宁也正在浴室洗澡,她刚好来月事,这两天肚子有些疼,等出来的时候,她穿的是傅蕴庭的衬衫。
傅蕴庭将她抱起来,说:“肚子还疼不疼?”
宁也有些恹恹的,说:“有一点。”
她生了闯闯,加上这几年傅蕴庭又养着她,肚子疼的毛病没以前那么严重了。
傅蕴庭将她抱去床上,说:“明天我送你过去。”
宁也说:“嗯。”
第二天一大早,傅蕴庭和宁也起来,闯闯也醒得很早,他那行李箱,塞得太满,合都合不上,他也就这么托着,在门口守着傅蕴庭。
他还把东西收拾好了,还拿了小胸包挂在胸前,把水壶汗巾往里面一塞,还戴了个小口罩,神气的说:“粑粑,酒!”
他那个走字,不管怎么纠正,都说不清楚。
傅蕴庭说:“妈妈去有事,你不能跟着。”
闯闯费劲的扒拉着行李箱:“有事!”
宁也看他这个样子,觉得超级萌,她将闯闯抱起来,把口罩摘了,说:“不可以哦,妈妈去工作,闯闯不可以跟着哦。”
闯闯这回大概是听懂了,朝着傅蕴庭看过去。
他也不朝着宁也哭,就朝着傅蕴庭哭:“粑粑,抱抱。”
傅蕴庭将他抱起来,放在地上,闯闯说:“要去!”
“不可以。”
傅蕴庭该惯着他的时候确实很惯着他,可是不该惯着的时候,一点也不惯着,比如闯闯找宁也发脾气,他就让他自己去冷静。
但要是闯闯找他发脾气,他倒是很耐心的哄着。
闯闯一听,小屁股一撅,背对着他,藕节似的双手环在胸前,眼泪巴萨,小嘴唇嘟起,润润的,非常生气!
气得都哭了!
他等了一会,傅蕴庭竟然没去哄他,宁也也没去哄,闯闯可委屈了,眼睛里含了一眼眶的泪,他走到宁也面前,抬起手,自己呼呼了两下,伸到宁也面前:“麻麻,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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