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摆明了就是想把我们带过去让那些人处置,什么前往地府,骗骗傻子还差不多,今天要是换做别人,八成就是一桩无头yuan案了,真没想到地府也这么黑。”
从此事来看,雾寨远远要比我们想象的更恐怖,竟然能劳驾两位鬼帅来抓我们,实在深不可测。
林锋说还好之前我们都在赶尸派的地方,赶尸派的范围内,阴间鬼差一般不会前去。他不说还好,一说更让我大吃一惊:“莫非这两鬼帅一直在外面等着咱?”
林锋摇了摇头说:“不太可能,应该是方才有人通知了他们。”
有人通知?人没见到,只见到了一只熊,莫非会是它?这又是一个未解之谜,忐忑不安的等到天亮,我们叫醒了其他人,匆忙赶路,在靠近雾寨的地方绕道而行,也是提心吊胆的,而且路非常坎坷,可谓困难重重,等走过雾寨,我们都变得狼狈不堪,每个人的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
“还好,没有被他们发现,有惊无险。”
林锋点了点头说但愿如此,再走一天,才算安全。
本以为相安无事,但等我们到了衣波那跟宝若齐所在的那个寨子时,却被一帮苗人手持棍棒给围住,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我们觉得不↘,.妙。
我抬手身子微躬,对四周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并无恶意,请放我们过去吧。”
“巴伊加哈古,刺喽希!”一位年长的长者很凶的对着我们大喝。
语言完全不通,我一脸茫然,小酒走过来,对我们说,他们让我们把人叫出来,不然别想过去。
交人?是衣波那跟宝若齐吗?难道他们知道了?
“你们,是道家人?”一位看起来四十多的大叔,用生硬的汉子问我们。
我抛却杂念,忙点头说:“是的,我们是来找这位朋友的,现在已经找到,准备回去,不知各位乡亲为何拦住我们?”
大叔脸色变得愤怒:“这就对了,是你们,抓了我的儿子,还带来了妖怪,快把人交出来,然后带着那只妖怪滚出这里。”
我跟林锋都陷入了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们,衣波那的仇,我们并没有能力去报。这时,老孙走过来说:“你儿子是不是叫衣波那?”
苗家大叔不断点头说:“是,是,他在哪里?”
“死了!”老孙回答的十分迅速,我跟林锋想阻拦都来不及,我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的脑袋瓜打回肚子里,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没脑子。
“什么,你们杀了他?波那…”大叔忽然双腿一蹬,眼皮一番,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附近的人赶忙将他扶起,并且开始冲撞我们,指着我们是杀人凶手。老孙大喊说不是我们的杀的,是雾寨的人。但现在谁还会听他的,真是个猪脑子。
面对这群正在怒头上的普通人,我们打不得也骂不得,只得连连后退,不断解释,但没人肯听,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无计可施,也没办法熄灭他们的怒火。
“卅槑垡。”小酒突然喊了一声,人群怔了怔,暂时停住了冲撞。
“我们并不是凶手,且有证据可以证明,如果我们拿不出证据,到时候任由你们处置。”
寨中人有些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并不理会,持着木棒逼近的同时,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看那义愤填膺的模样,想来不是什么好话,在他们的带动下,人群又有躁动的迹象。
小酒打了个响指,金蚕蛊嗖的一声飞了出来,落在他手掌中:“如果你们不讲道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如果我们真有杀人之心,就凭它,你们之中有谁能够阻挡?”
这时,人群分散开来,一个白发白须的年长老人从后面走进来,用一口流利的汉语,道:“好,就看看你们有什么证据,现在讲究法律,如果你们没有证据,那就送你们去见官。”
詹酒九恭敬说:“阿公说的是,如果我们真没证据,自愿随您去见官。”
之后我们从詹酒九口中得知,这个阿公,就是这个寨子的族长,相当于一县之长,且威望甚高。
我低声问他:“你真的有证据?”詹酒九附耳过来说:“我有个屁,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住他们的情绪,再想办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