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村的,确实也远不到哪儿去。
她从轿子里出来,倒是这没见面的相公从轿子里抱出来的。
靳子矜抱着她满身的骨头只微微皱眉,也没太大反应就带着她进了自己的篱笆院子。
一阵风吹过,吹掉了她的盖头,强烈的阳光照到这十年没见光的眼睛上让她短暂的失明,顾悠悠下意识的就静静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一阵的惊叫声,不用说,肯定是被顾悠悠的样子给吓的。
胆小的小孩已经被吓哭了,他们的娘也吓得不轻,正颤抖的安慰着自家的娃。
张媒婆忙把盖头捡起来给她盖在头上,嘴里说着:“大家别怕啊,悠悠只是病了,等她病一好就跟大伙儿一样了。”
大伙儿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她只是病了,病了十年的人能有个人样才怪了呢。
其实吧,就这一会儿功夫,看到她的人只是近前的几个人,也就瞄到了眼就被张媒婆眼疾手快的给挡了,后面的尖叫声纯粹就是自已吓自己。
这些村里人的反应顾悠悠是懒得管,让她好奇的是,抱着自己的靳子矜看了自己这鬼一样的模样竟然没吓得把她丢出去,亏了她怕被丢出去还死劲的抓着靳子矜的衣服呢。
她本是打算在掀盖头的时候吓唬他的,看来是吓不到了。
……
简陋的草房子里,顾悠悠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
她打量着这间屋子,粗‘漏’的房子是泥巴墙和茅草盖的,四处都是破洞,打扫得还算干净。窗户和门上贴着喜庆的大红喜字,墙边上还放着她的嫁妆,三个大红箱子,床头燃着一对红烛。只是这一屋的红色,与这破得不像样的屋子显得格格不入,顾悠悠感叹,当真是够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