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矜依旧有些为难,对上顾悠悠期盼的双眼,他长叹了口气,说:“我们现在是在逃命,去南方。”
顾悠悠:“……?”
“他们布置比我们想像中还要周全,没想到你这个药人的重要性快赶上山里那个人了。”
外面赶车的月如镜也加了一句,“可不是,真够舍得下血本的啊。我看他们哪里是在抢人,分明看咱们两不顺眼,想乘机把我们一锅端了。”
顾悠悠:“……”
靳子矜转过头去,冲月如镜淡道:“没你的事儿,好好赶车。”
回过头,继续对顾悠悠说:“你先不要着急,我已经让人对秦常林说过了,要是顾家人找过来,就说你有紧急病人连夜出诊了。等到了南方安全了,我再带你回莲花村里跟爷爷亲自解释。”
逃命他还能想得如此周到,顾悠悠轻轻勾了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谢谢你了啊!”她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我真不是故意的。”
顾悠悠很少会对人这么耐心的解释,她做事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就算做错了也没人敢说她什么,不过今夜她已经向靳子矜解释好几遍了。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她相信靳子矜明白她的意思,信不信就管不着了。
许是因为顾悠悠接二连三的解释,再不信也会有所动容。靳子矜总算眉头舒展。
“好在我们都没事,也怪我,明知道顾家的人有蹊跷还让你去。”
对于顾悠悠来说,这以身犯险的收获也不小。引出两个狼子野心的叔叔,还意外知道了十年前爹娘的死跟顾老三有关,甚至就是他亲自动的手。
爷爷说过有机会的话让她报仇,一想到这个人是顾老三,她又犯起了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