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下信件,冷道:“烧了。”
他冷冷吐出这两个字,又一把抓过桌边的油灯来,就像这张薄薄的纸是洪水猛兽似的,要立马消灭。
“不能让悠悠知道。”他冷冷的说:“这是他们故意的,说出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气死了爷爷,引悠悠回去。”
月如镜点了点头,拿过装烟灰的炉子。
“霍栗可能也来了。”他冷笑,“还真是舍得下本钱。”
月如镜愤愤的说:“一个顾悠悠还引不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怕是冲着你我来的。”
靳子矜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说:“尽快离开潼关,去岭南吧。再呆下去,这消息怕是就要传到悠悠耳中了。”
忽的又想起什么,他又问:“顾武抓到了?”
月如镜笑道:“自然是抓到了,他能跑得掉?听说关进了清水衙门大牢里,只是……不知道为何没有杀他,但他这辈子怕是也出不来了。”
“哦?”靳子矜挑了挑眉,没杀?
“就是可怜了他媳妇孩子,他做出这种事来,自己进了大牢,那媳妇孩子也被顾文赶了出来,他们没地方住,只能住进了你以前搭的那茅草屋里,你说好不好笑?”
靳子矜却没有笑,眸色一点点沉下去。
……
不得不说靳子矜的恢复能力很强,严重的伤口没发炎,几天功夫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一些不严重的,连疤痕都消失不见。
只是那最大的一条还得继续上药,顾悠悠估摸着,最少还得住上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