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几步,见到她手臂上的红痣,靳子衿瞬间便僵在原地,脸上调色盘似的变换不定。
心里琢磨着,她委屈屈的给他看守宫砂是什么意思?
“你……”一想到现在天凉,她却露着胳膊,又忙上前把她袖子放下来,道:“大冬天的,你怎么一直挽着袖子?”
接触到她的皮肤,果真是冻得如寒冰。
他眸光寒了下来,说:“你身体里寒毒未清,要穿厚实一些,切不可让自己冻着。”
整只手臂都冻得没知觉了,靳子衿正一边哈气一边给她揉着。
他的手好温暖,比那手炉子还要暖。
她委屈的吸了下鼻子,眨巴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眼睛挤出些泪花来。
靳子衿不敢看她这眼神,只搓着她冻僵的手。
此时,他的脑子里也正一团糟。想着要是她提出那样的要求怎么办呢?要是以前,他好好警告她一番,认清自己的身份,都是为了压制毒性,他们各取所需就是。
可现在呢,他要是还看不清彼此的心意,他就真的白活了。
在外,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又彼此有心,她提出那样的要求不是应该的吗?
顾悠悠偏偏还搬过他的脸,就让他看着她泪眼朦胧的眼睛,然后她委屈的说:“夫君,你师弟欺负我。我今天去找你了,可是碰到月如镜了。”
“什么?”看着她的手,再联想到月如镜……靳子衿拼命的摇着头,不不不,这怎么可能。
可她委屈的样子……还冻了自己的手臂,这事儿又不可能空穴来风。
他蹙了眉,沉了声,道:“明日我去问问阿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