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几年后,他们都老了。他还好,长年修身养性,比普通人更容易活上百年,老得也慢。但她一个女子,韶华易逝,不能让她等那么久。
顾悠悠听半晌没怎么明白他的意思。
不打算走哪条路?
“那你还有什么路?”又或者说,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以前吧,她觉得是天宗与玄宗斗,靳子衿身为天宗的大师兄,应该为师门出力,为同门师弟们博取一条出路,也为了她博取一条生路才会去争什么捞什子的国师。
可现在她才发现,不是这样,这不是他的目的。
“我……?”靳子衿幽深如墨的瞳孔在黑夜中闪出一丝光亮,月光从窗户里洒落一地,初春未被融化的最后一片雪,在月光中散发出清冷耀眼的光茫。
这世界最好的地方就是空气干净,星星很清亮,月亮又大又圆,非常的明亮。
顾悠悠伸出手,抹平他额间蹙起的眉。
他不太会安慰人,她是也。若是恰似此情此景,说些应景的话,应该是咱们夫妻一体,患难与共云云。
可到了她的嘴里,就显然是变了味道,却更显真挚。
她淡笑道:“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你先蹦还是我先蹦,还是说咱们一起蹦,怎么个蹦法,咱们得商量着来啊,万一一个没蹦好岂不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