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后,他将那柱香插入了骨灰盒前的香炉里。
“师父,阿镜来晚了,未能为你养老送终,阿镜为你磕头了……”
十天来,靳子衿吃不好睡不好,眼见着消瘦了很多。
靳子衿抬起了头,看向了月如镜。
月如镜知道了天机子已经去了消息也十分难过,但是天机子早告诉过他们,他的大限将至,若是能将玉玑子弄死后他再死,这辈子就算赚到了。
他说只要玉玑子死了,就没人活得比他久了。
师父做到了,所以师父去了,他并不是十分难过,而是为师父感到高兴。
这几年他没有白撑,还是撑着亲手灭了玉玑子。
月如镜看着双眼无神的靳子衿叹道:“师兄,您也别难过了,你忘了师父说过的话吗?他只要能亲手宰了玉玑子,我们就要为他感到高兴,而不能因为他去了,就难过。”
靳子衿张了张嘴,声音竟然是十分的沙哑。
他道:“阿镜,我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去了。”
月如镜僵住,表示没听懂靳子衿的话。
“师兄,您什么意思?”
靳子衿又说:“我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去的。”
“不是……”月如镜抓着脑袋道:“他们告诉我师父杀了玉玑子后油尽灯枯了啊?难道不是吗?”
靳子衿没有说话。
月如镜恍然道:“哦哦,难道师父走的时候您也没守在他身边?没能亲眼见到师父离开是有些遗憾吧,但你总比我好吧,你还亲手将师父火葬了呢。”
靳子衿仍旧没有说话。
月如镜倒了一杯葡萄汁递给靳子衿,说:“先喝一口将就着吧,润润喉。”
靳子衿接过月如镜递过来的杯子,将里边的东西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