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以为他们要回龟兹呢,她问:“那你们不回龟兹了吗?”
如夫人说:“先前我们躲去龟兹,是为了避难。早上我们已经进宫见过皇上了,当年的一些事事非非已经真相大白,误会已经解开,我们也没必要再躲。”
顾悠悠没再说什么,只道:“那夫人路上小心!”
“嗯,我们便先上车了!”
如夫人转回身,吩咐下人将靳子渊带上马车。
靳子衿却是一直注视着他,直到看不见。
看着那辆宽大的马车越行越远,顾悠悠不禁感叹道:“我们也快要走了吧?一晃就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
靳子衿说:“是啊,咱们的家快要完工了!”
……
太后的生命也终于走到了尽头,她已经昏迷了几天几夜,今日醒了过来,喝了一些汤,还有些力气说话了,倒是像回光返照的征兆。
皇上的子嗣不多,如今能围在太后身边的,也不过是靳子衿夫妻还有秦王夫妻。
怕病人屋中晦气,小孩子们都是不进屋的,有宫女带着靳旭尧和秦王的几个孩子在仁寿宫的花园里玩耍。
太后看着这满屋子的人,最后视线落在了靳子衿的身上。
“子衿,我有话同你说!”
靳子衿走上前,蹲在太后的面前。
她道:“你从小被养在岐山,那不是你父皇的错。我知道你一直因为那些事怨恨你父皇,可是在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我们日子过得有多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