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个样子让宋今棠的吼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那种酸涩的感觉直冲眼底，让她眼底都想泛泪雾。

沈于渊看着她眼眶微红就知道她对他的在意，他微微低首，额头抵着她的，“别离婚，我会改……一想到你要跟我离婚，我就要犯头痛了。”

他有些装可怜，见她表情触动，又道：“棠棠，我最近总是想起两个人初次见面时的样子，你整个人扎进他的怀里时，清澈的眼眸里全是惊喜欢心，有时候做梦我都会梦到，只是梦中的我给了你回应，而不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我这次是知错了，也真的认真在改，我会好好的对你，不再凶你，不再气你了，我们好好的……不要再说离婚的事了。”

宋今棠不知是因为她终于等到了他的回应，还是想到了什么别的，眼眶中泛起的水雾终究宁成了滴，砸在脸颊上，她闭上眼睛，“沈于渊，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底一片清明，她看到他不可置信的表情，眼底的柔情也染了清寒。

“是，我曾经炙热的一片心放在你身上，我忍受你将我当工具，也忍受你的怒气……因为我的心里是你，你是我年少时没忘的执念，我觉得从国外回来再遇到你，真的是上天的一种恩赐，对你……我的确失而复得，很开心，心里都是满足的。

那次你将我摁在案台上，一边动一边问我要钱还是要项目，那一刻我就明白，你不是我要的那个人啊。”

或许这是两个人第一次郑重其事的谈起以前。

她的话敲在他的心上，沈于渊的心脏紧锁了下，然后是钝钝的疼。

他甚至不敢去回想他曾经对她做的事，对她说过的话，因为真的荒唐、过分。

原来只要是做过的事情，她都记在了心上，也在她的心上留下了伤痕。

“抱歉，我……”

“沈于渊，我当时想走，想立刻离开你这个恶魔，那一刻我也明白，我喜欢你，甚至爱你，是错的，因为你不爱我，也不在意我。

我的确是想走，想离开，可是我又觉得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尝一尝真心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你看你动心了，我觉得我们两不相欠了，沈于渊，离婚吧，从此之后，山水一程，我们……永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