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直都在，所以在棠棠的跟于淮的事情被搬到明面上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否定我的时候，我就不愿意解释了，因为你欠着我太多太多的解释……”

“还有就是你给我解释过很多次，我不曾相信过你……”他给她补充。

“是，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所以，我知道我瞒着你不对，但是我无力去解释，这种感觉你在于淮的事情上应该能懂。”心如死灰，什么力气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离婚时，在那一刻是你我最好的选择，就算是不离，你也会更痛苦的，所以过去了就过去了，爱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是不是？”她又说。

沈于渊闭了闭眼，虽然不是全部，却是人生最重要的一部分。

她的语气冷静无比，说起过往，这种滋味真的是比杀了他更难受，他真的希望她能打他，骂他，而不是如此平静。

他明白，她不爱他了。

沈于渊心如刀绞，很想对她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连要求她的资格都没有。

时尔又说起了团团，“哦，对了……孩子，孩子是你失踪后的第二个月发现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亲子鉴定。”

沈于渊只觉得喉头又开始腥甜，他起了身，下了床。

时尔看着他手背上护士刚扎好的针又撅了，无奈道：“沈于渊，你……”

她的话未完，沈于渊就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

时尔别开眼，“起来，你干什么？”

“如果去做了鉴定，将来孩子知道他的父亲曾经怀疑过她，你让她如何自处？就像是我怀疑过你不曾爱我……爱的是于淮一样，对不起……”他的手抓着她的衣服，额头抵在她的膝盖上，对她忏悔。

可是无论他做什么，心中的悔恨都无法消失。

她一直都没放弃找他，用了全身的力气又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曾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她，其实她是后悔的，后悔爱他，后悔来找他！

时尔听到他说起这个，眼泪终究还是跌落下来，她抬手擦去了眼泪，“既然你承认这个孩子，孩子喜欢你，想见你，我也会尊重她的意愿，你见她我也不会拦着，那是你的权利。”

“我不想我们之间就这样只有孩子的牵绊……”他道，声音都发抖。

“只有孩子了，因为过去的都过去了。”

沈于渊难受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着她，“如果，如果没有团团，当年……你是不是，是不是就……撑不下去？”他一直都不敢问，也一直都不敢想这个问题。

于淮过世后的一个月，她自杀未遂，如果不是有了孩子，他不知道她要怎么撑下去？

他知道答案，可是他还是猩红着眼眶找她要一个明明知道的答案，那样心会更疼，可是也能痛快。

能让他尝她尝过的疼，他心里能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