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抱着手机软糯糯的说完这句话,时尔忽然就有点晃神,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准备上楼。团子一把抱住她,可怜兮兮的求:“姑姑,你走了,他再打字怎么办,我又不识字,好可怜哦。”
“那你可以去找舅舅呀。”时尔实在是不想掺和她爷俩的事。
团子抱住她,靠在她的耳边,无比神秘的说:“舅舅肯定跟舅妈在亲亲呀,我不能打扰。”时尔心想也是,她哥嘛,实打实的老婆奴,只要老婆回家后,就什么也不会管了。
“你陪我好不好?”团子又求。
时尔只能点头答应。
听到手机响,团团马上点开,沈于渊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现在,好不好?”
团子捂着自己的嘴巴,非常惊讶,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他说现在来找我,是不是很喜欢我,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我呀?”
时尔皱着眉头,拿过手机,发语音:“现在,你疯了吗,团子很快就睡觉了,没时间见你。”
抢了手机发了邪火,团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就连在拼乐高的球球跟时未匀都诧异的看向她。
“他骗你的,他现在来不了,他住的地方离着我们很远。”时尔有点尴尬的解释。
“而且他还在生病。”团子补充。
时尔点点头,“是的,我……只是不想你失望。”
“所以,你还在关心他是不是?所以……爱没有消失?”团子凑过来,有些开心的问她。
时尔扶了扶额头,一时间就没有办法跟孩子解释自己心烦的真正原因。
团子跟他说的话,她与他准备谈恋爱的时候,她对他说过的。
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了心动的人,也没有现在沉得住气,想见就是想见,不想见就是不想见。
或许是想起曾经的往事,也或许是他的回答,让她想起了曾经。
因为曾经很美好,她的沈是比父母对她还要好的人,所以让她的执念很深,在失去了也不愿意承认。
可是这一年的生活,她的满怀期待中沈于渊没有一件事做到她心里去。
让她一度怀疑他们两个根本不是一个人,可讽刺的是,他们就是一个人。
她有时候觉得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像是自己对许岁欢说的那样,图他的脸吧,图的身体吧,因为光想着那张脸就能想起曾经的美好,也仿佛能抵消当下生活的痛苦与无奈似的。
她就这么饮鸩止渴与他过了这么长时间。
离婚了,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平静,不愿意去想过去,就想过好当下。
可是人还是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个场景,勾起过往的回忆,让内心掀起波澜。
她是真的、真的不想再跟沈于渊有任何的牵扯了,可是偏偏不能如愿,因为她与他之间,还有团团这个女儿啊。
团团在等她的回答,在拼乐高的时未匀叹了口气,“妹儿,继续跟你爸聊哈,你妈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女人啊,就爱口是心非。”
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