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于渊看着时遇,“那不是还有你呢嘛。”
时遇:“……”摁着眉心,听听,这话还真挺沈于渊的。
当年他来找他的时候,意思跟这差不多,大同小异。
“沈于渊,我知道你这样的选择对时尔对孩子是最好的,可是你总要问问她,她需不需要……夫妻之间要的是相互沟通,相互扶持的走人生后半程的路。
是两个共同商议后的决定,而不是他一个就把决定给做了。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沈于渊沉着眼说,“那天晚上,她去找了区照南,随即照片就到了我的手机上,我能感觉出来,她害怕,而那个人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我找回曾经的记忆嘛,那我就应了对方……这有时候就像是下棋一样,双方棋子不动了,不会知道输赢的。”
时遇看着沈于渊,一时间就不知道要对他说些什么。
当年,因为沈于淮的意外身亡,让沈于渊的神经崩的特别的紧,因为他没将沈于淮护住,他在国外这么些年,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意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个人歹毒就在于朝着他身边的人下手,他在乎的人,像是他的弟弟,将会是他一辈子在心口无法治愈的伤,下一个人会是时尔。
为了防患未然,沈于渊选择找他催眠,选择回国。
钢琴版的雨蝶这首曲子,是打开他记忆闸门的钥匙……很小团子练这首曲子,在许纵的婚礼上弹了这么一曲,按理说沈于渊应该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他偏偏只想起一个十二来,始终都没有想起来,那说明他的记忆在催眠后被人“动”过。
或许在当时,他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或者发现了背后的人,总之,这些都是外力的因素……复杂又麻烦,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时遇跟沈于渊说了很多,希望他慎重,不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如果我连我最在乎、最珍惜的人都护不好,我还能做什么呢?那天时尔很怕,我何尝不是很怕。”沈于渊想起了团子,也想起了球球,两个天真烂漫的小家伙,他不敢想,如果这两个小家伙有什么危险,他该怎么办。
沈于渊也跟时遇说了很多,时遇扶着额,“沈于渊,你真要这么做,偷偷瞒着她,你看着点吧,等着时尔回来,她会彻底不要你了,你连机会都没有了。”
沈于渊听到这话,心一疼,半晌不说话。
“跟她商量,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你也已经不是几年前的你了。”成长、成熟到如此,已然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了,不应该再如此犯险了。
他应该相信他自己。
可是无论时遇怎么说,沈于渊在这件事情很执着,他真的是心累,却也没有办法,因为他是个心理医生,理解他结果背后的动机。
或许是当年沈于淮、许纵留下的阴影,也或许是他真的太过在乎了,所以无论他怎么劝,沈于渊都不肯妥协。
到最后,时遇都懒得说话了,等着团子起床后,就扛着孩子走了。
团子被舅舅抱着,看舅舅冷着脸,“舅舅,你怎么了,好生气呀,爸爸又惹你生气了?”
“你爸爸真的就是头倔驴。”真的是要气死他了。
团子也跟着皱起眉头,“我爸爸怎么回事呀,惹得妈妈生气还没哄好呢,又来惹你,他要干什么呢?”
爸爸真是的,二舅舅这么好脾气的人都被气到了,她要怎么办?
时遇心里想着,这狗东西,真的是活该单身。
时遇到了津城,就带着团子去宋家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