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在自言自语，时尔伸手抱住他。

沈于渊抱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身体，就很用力抱着她。

“她可能魔怔了吧，可能生活没有了什么意义，只有恨一个人，她才觉得有意思。”时尔说，摸着他的头。

沈于渊沉沉一笑，“命？”

“也可以这样说呀，其实我就觉得你吧……”

“嗯？”他不解，歪头看她，想知道她欲言又止是为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内心其实是一个很柔软的人，就是面上看着冷冰冰，其实你内心上很柔软，也很善良。”

沈于渊一笑，挑了下眉梢，“你哪里看出来的？”

“你就是这样的人呀，不然……我年少的时候，为何能看上你？这一点，你父亲知道，当然了，吴莹也知道……所以，她也料定了你不会对沈于泽不管不顾。”时尔其实很明白他。

例如，他在沈梧成的问题上，他明明恨得要死，可是面对他死的时候，他也不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他也会被那种无力感给困住，会难过，会伤心。

“你的意思说，我容易被人拿捏呗。”

时尔看着他俊脸上，一脸的不愿意承认，忽然就觉得这位沈先生挺可爱的，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的手指，勾着他锋利的下颚线，“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有时候当个善良的好人挺难的……”

“是，当个善良的好人挺难。”他抱着她，脸在她怀里蹭。

时尔拍着他的肩膀。

沈于渊抬眸，眸色很深，“干嘛，蹭蹭也不行了？”

其实，两个人已经许久没那事了，他也知道，他不应该着急，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他心里不舒服，他想着与她慢慢来。

可是她今日太温柔，似乎抚平了他心中的所有不平跟坏情绪，他多少有点把持不住。

他喜欢这个女人，也爱这个女人，所以想她，也想要她。

“你别勾我。”他闷声道。

时尔都无语了，“我有过吗？”

“有，你在我面前就是勾。”

时尔：“……行了，别胡说八道了，不是说沈于泽的事情吗？”

“你不是知道，我不能不管他，但是管他，我也不能让吴莹跟陆运牵着鼻子走。”他说，让她坐在腿上。

时尔笑了笑，“你心里有主意，还假装烦恼？”

“不是……心里闷，烦。”他说，他烦这种事情，牵扯太多。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现在最难的是涔涔，你打算怎么办？”

“提前让她出国，不要再等了。”

时尔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大概是真的颠覆了涔涔的三观吧。

沈南涔半夜的时候惊醒了，她出了一身汗，忍不住又掉泪，只是看到身边的时尔的时候，她又觉得有了些安慰。

时尔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没多说什么，就只说会陪着她。

后半夜，沈南涔睡得不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的脸还是有些肿，不敢去桌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