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期答应了沈于渊,自然就找了个借口,就说是宋妈想两个孩子了,就让时尔带着孩子来宋家住两天。
时尔白天倒是挺忙的,说是要去医院照顾隋晚,那小姑娘家是南城的,受了伤也没敢告诉家人,就挺可怜的。
等着晚上送饭回来,宋一期抱着团子在院子里玩,就看到这几日不见,这时尔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眼里仿佛也没了光似的。
时尔到了宋家,就见到小叔站在她的面前,盯着她看。
她抬手挡了挡自己的脸,“小叔,你干嘛,干嘛这个眼神看着我?”
宋一期抱胸,又盯着她瞧了半晌,“不是我这个眼神看你,是你最近怎么回事,看起来有那么累?”
“累呀。”她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往沙发上一歪,“你没孩子,自然不知道带孩子的辛苦。”
宋一期扫了她一眼,“嗯,你倒是有意思起来了,以前你可没说过这孩子什么,什么的事儿,现在倒是用孩子当借口了。”
时尔心口一刺,倒也没过多的解释。
等着晚饭的时候,宋一期是真发现了,这个时尔的状态是真的不一样,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难道是真的如沈于渊所说的那个意思?
晚饭过后,宋一期从书房出来,路过儿童房的时候就听到时尔在讲故事,她趴在床沿上,很认真,她的腔调很美,抑扬顿挫读出来非常富有感情。
床上的两小只很认真的看着时尔的脸上,没一会儿,球球就睡着了。
团子那眼睛也开始不停的眨,“妈妈,我要爸爸。”
提到了沈于渊,时尔一下子就开始掉眼泪,“有妈妈陪着不好吗,妈妈也可以当妈妈,也可以当爸爸呀。”
团子伸手搂着时尔的脖子,撒着娇,“我要爸爸。”
时尔难受的就哭了起来。
团子看到妈妈哭了,小手拍着妈妈的背,“不要,不要爸爸了。”
时尔将女儿从被窝里拖出来,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
团子哼唧哼唧睡着了,时尔揉着有点发痛的肩膀,回到房间,她洗了澡。
还是有些睡不着,可是在宋家,她也不好意思去偷酒喝,怕被小叔抓到给骂一顿。
时尔只能就窝在房间里看书,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尔下楼去找酒。
宋一期听到有动静的时候,就悄没声的走出了房间,站在二楼,他听到了偏厅有声音。
他过去一看,时尔正要喝。
被抓包,时尔多少有点囧,尴尬的喊了声小叔。
宋一期哼了声,“我以为我家进老鼠了呢,怎么了,从你来,今天就奇怪。”
这几天时尔一直都不敢让自己放松下来,也不敢问沈于渊已经到了哪一步了,什么时候去葬,或者是已经下葬了,家里人怕她难受,不敢告诉她。
可是现在被宋一期一问,时尔就很委屈。
“小叔……”她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