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徐二虽然对楚慈有些不喜,可又觉得自己在楚家姐弟俩面前压根就不是个该有尊严的人,似乎压根就没有嫌弃楚慈的资格,顿时又有些失落。
楚慈姐弟俩只有这一间小屋,之前二人各睡左右,虽然很不方便,但毕竟没有本钱,在住房方面也只能勉强讲究,可现在又来了个徐二,自然就不能继续住在一起了,因此楚慈在徐二醒后便立即和崔香茹打了个商量,家里两个男人还住祠堂,她则跟着崔香茹猫上一阵子,等这两个小男生上了学就好了。
崔香茹对楚慈万般好感,自然没有拒绝,只是这事儿却并没有事先和楚堂以及徐二提过。
到了晚上,吃了饭后,徐二躺在那草席上开始如芒在背。
这一天的时间,也够他将这祠堂上下看的一清二楚了,不得不说,真的很寒碜。
祠堂里头只有两堆用石头和干草铺成的床铺,上头虽然垫了草席,可依旧看不出一点床的模样,家里倒是有个木箱子和两口大缸,似乎是才置办不久的,成色虽新,可木箱子质量不怎么样,估计也用不了几个钱,而这箱子是放衣服的地方,除了箱子之外,家里就只有破旧案桌这一样家具了。
他倒不是嫌弃楚慈姐弟,而是觉得这传言果然没错的。
以前他只听说过楚慈这个人,大家都说她整日只知道偷鸡摸狗,不知道是吃了多少人家的鸡鸭才长了这么一身膘,还说她性格不好,如果是个男人,肯定是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样样俱全的,因此这样一个人,肯定不是个过日子的好料……
而从这屋里的布置来看,似乎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