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许寄波不是一般人,听到缘修的名字,她眼中闪过讶色:“缘修……大师?”
“不敢称大师,大家同走修行道,虽是殊途却是同归,客气的话唤声道友,不客气直接叫法号就是,什么大师不大师……”
原以为许寄波跟灵玉一样,唤他大师半是客气半是嘲讽,随着许寄波脸上神情变幻,缘修不禁收住话。先是惊讶,再是羡慕,然后又闪过警惕……这人的反应怎么这么怪啊?
还没想出个究竟来,缘修再一次看向天边:“咦,怎么又有人?”
“大师不必担心,应该是我的同伴。”许寄波说完,忽然咬了咬唇,有些懊恼地看了灵玉一眼。
“原来是道友的同伴啊,”缘修略微放松,然而禅杖仍然维持着随时可以攻击的角度,一边还跟许寄波搭话,“对了,道友怎么称呼?”
“我姓许,名寄波……”许寄波心不在焉地看着天边。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一道紫气飞速掠来,在他们面前落下。
灵玉再次惊讶:“段道友?”来人竟是段飞羽,他同样晋阶中期了。
看到她,段飞羽亦面露讶色:“啊,是……程道友?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灵玉还没说什么,许寄波已经瞪圆了眼睛:“你们这就认识了?”
这句话有点怪,灵玉瞥了她一眼,说:“多年前有幸与段道友相识。”
许寄波笑得很勉强:“原来如此,这样我也不用介绍了。”
段飞羽微微一笑:“险些忘了,许、程两位道友是同门呢。”说罢,他转身许寄波,“许道友,那名妖修呢?”
“血遁走了。”许寄波仍然心不在焉,“还要多谢程师姐和缘修大师帮忙。”
与徐正的冷漠不同,段飞羽为人行事都比较温和,或许正是如此,才能一直留在徐正身边。闻听此言,他向缘修揖了一礼:“在下段飞羽,多谢大师出手相助。”又对灵玉道,“至于程道友,就不必谢了。”
话语间透着淡淡的熟稔,让许寄波的心情更加不好。
“段道友不必客气,行有余力,贫僧哪能不出手呢?”缘修笑得一脸真诚,眼角扫过段飞羽的衣着,“段道友……出身紫霄剑派?”
“正是,不知大师……”
“贫僧缘修,观慧寺弟子。段道友愿意的话,唤一声道友就是,贫僧修为尚浅,哪敢称大师?”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客气了,缘修道友。”
缘修和段飞羽你一句我一句,仿佛一见如故,很快聊得热火朝天。
许寄波等了一会儿,见他们越聊越热乎,忍不住催道:“段师兄,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段飞羽看了看天色,笑着点头:“也是,时候不早了。”转头又问,“缘修道友,既然你们两个没有同伴,可愿与我们同行?”
许寄波面露诧异,没等缘修没回答,便叫出声来:“段师兄!”
段飞羽眯一眯眼,看着许寄波,嘴唇微动,似在传音。
许寄波面色不快,亦回了什么。
缘修感到很奇怪,同样传音给灵玉:“什么情况?”
灵玉低声回:“还能什么情况,我们关系不大好呗。”
“哦……”缘修随即问,“这位段道友呢?你认识他,可信吗?”
“大概可信吧……”灵玉想了想,捡了重要的跟他说,“知道徐正么?就是紫霄剑派昭明剑君的宝贝孙子,他一向跟徐正形影不离的。”
“哦?”缘修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就是那个诛邪堂?”
“对。”
“有意思,”缘修眼中闪过一抹兴味,“他刚才一直问这里的阵法,应该是看上了我的阵法之术,我觉得他们这个诛邪堂也挺有意思的,既然还算可信,我们去遛遛?”
灵玉还没回答,那头段飞羽已经跟许寄波说定了,再度微笑着问:“两位道友意下如何?”
缘修摸摸光头,呵呵笑道:“能得段道友相邀,贫僧不胜荣幸。只是,不知这同行是个什么章程?”
段飞羽道:“这个……百闻不如一见,不如两位先去看看?”又补了一句,“如果两位另有打算,我等决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