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苗佩兰再次井细搜寻树上和地下。
丁小三从地下拣了一块石头,跑上去跟着搜寻。
那老者迟疑片刻,也拣了一块石头,跟了上去。
便在这时,那少*妇从前殿冲了过来,瞧见地上躺着的**的尸体正是自己的丈夫,咕咚一声跪倒,抱住尸体哀声痛哭起来。
又过了一会,那兵士才慌慌张张跑了来,手里拿着单刀,惊慌地四处张望:“怎么了?我听到有人惨叫,出了什么事了……”
“这男的被人用箭射死了!他们正在拨寻凶手,你不去帮忙吗……”
“这样啊,去!当然要去!”兵士跨步出了廊下,又站住了,伸手拔刀,扯了两下,扯不出来,骂骂咧咧道:“这该死的破刀,偏偏这个时候锈住了,耽误老子上阵杀敌……”
左少阳拿起柴刀递了过去:“喏,先用这个……”
“你有柴刀怎么不去…………”兵士见他拉着拐杖,没好气一把接过柴刀,走出廊下,一步一停。缩头缩脚远远地跟在了禅他们几今后面,东张西望做好随时撤丫子的准备。
了禅他们提着灯笼,在风雪中沿着山寺篱笆墙搜寻了一遍,不敢去的太远,生怕被敌人调虎离山,撤完之后,没有任何发现,地上也没有发现脚印一——这么大的风雪,用不了片刻,地上的脚印便被掩盖了。
了禅他们回来之后说了,左少阳道:“咱们先把人抬进大殿再说……”
众人用那男人的衣服把那**的尸体盖好,兵士和丁小三抬着尸体,了禅和老者在一旁帮忙,将尸体抬往大殿。
左少阳低声在苗佩兰耳边说了几句,苗佩兰点点头。
尸体抬进大殿放下”就在这一瞬间,苗佩兰一把抓住兵士腰间的单刀刀柄,嗖的一声抽了出来,倒退两步,护在左少阳面前。
“你干什么……”兵士怒道,冲上前一步,见苗佩兰已经抽出那柄单刀,正指着自己,又急忙站住了。指着她叫道:“马上把刀还我!你这是抢夺军械,是死罪!”,“究竟谁犯了死罪?”,左少阳“道:“你脖子上没有红巾,应该是朝廷官军吧?你临阵脱逃,才是真正犯了死罪!人人得而抓之!我们夺你的刀把你抓你回去,只有功劳,何罪之有……”
兵士色厉内径道:“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说我是逃兵……”
“废话!你不是逃兵,为何跑到这山顶小寺来躲着领救济?你该下山去杀敌啊?山下就是敌人。”,“我………”那兵士顿时软了下来,蹲在地上,拱手道:“大哥,你放过我吧,我没吃的快饿死了,我不当逃兵,会活活饿死的呀……”
“我不管你逃兵的事情,不过,现在寺庙里发生了凶杀案,这鬼谷峰四面悬崖峭壁,只有一道吊桥与外面相连,山上就我们这十个人,所以,凶手肯定在我们中间……”
一听这话,所有人下意识都后退了一步,都警惕地盯着身边的人。苗佩兰紧靠一步,挨着左少阳,手中单刀横在胸前,警惕地盯着那逃兵。
左少阳道:“我和我妹子在一起”我知道我们俩不是凶手,所以,凶手便是你们中的一个!人人都有嫌疑,我必须先卸了你的武器,才能稽查真凶!”,一旁的老者冷声问左少阳道:“小兄弟是衙门捕快?”,“不是……”
“不是你抓什么凶手啊……”
“不是捕快就不能抓凶手了?衙门也鼓励百姓扭送凶手归案吧?我不查出真凶,怎么扭送?”,听这老者质疑左少阳的辑凶资格,那逃兵似乎找到了同盟,立刻嚷嚷道:“扭送归案,那也是知道了凶手是谁才扭送啊,现在都不知道凶手,你应该去衙门报案才是!凭什么自己稽查凶手……”
“就凭我妹子手里的刀!我妹子已经杀敌三十几人,谁不服?可以上来试试……”
所谓强权就是真理,左少阳这句话顿时让逃兵和老者都不敢再说话了。
左少阳道:“衙门不仅鼓励百姓扭送凶犯归案”也从来不禁止百姓自行查案,查出凶手扭送衙门。现在凶手就在我们身边,如果是在城里客栈,我拍拍屁股走人,芋懒得管这破事,可现在是在孤峰绝顶之上,我腿部有伤,冰雪天漆黑的夜晚,难以下山,只能留在这绝顶之上,就必然面对凶手的威胁,凶手或许会接二连三地杀下去”我们不想成为下一个被害人,为了自保,只能把真凶揪出来……”
逃兵嘟哝道:“反正你手里有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丁小三道:“我觉得左少爷说得对,必须把真凶抓出来,大家才安全,除非你自己就是凶手,否则就没有理由反对辑凶……”
了禅双手合十道:“丁施主说得有理,这还是小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必须把真凶找出来,扭送官府。不能让他再为凶作恶……”
逃兵道:“行啊,我又不是凶手,我怕什么,查吧,看看到底谁是真凶,不过,有嫌疑大家都有嫌疑,不能自己说不是凶手就不是!要查大家都得查……”
“行啊,那等一会,就先从我身上查起好了……”左少阳道,回头问了禅:“夹师,那吊桥拉起之后,对面的人还能放下吊桥过来吗……”
“不行。这吊桥是我修建地窖机关的那位师兄设计建造的力从对面拉起吊桥的,从两边都可能把吊桥放下。而如果是从这边拉起吊桥的,那从对面就没办法放下吊桥。也就是说,我们过来之后拉起吊桥,对面的人是没办法放下吊桥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