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夫咳嗽一声。道:“文先生。这个赌还是不要打了吧?太危险了。”
肖大夫也道:“是啊。大不了赔她一点钱就是了。反正孩子已经抢救过来。没事了。以后用药谨慎一,就是。”
杜文浩淡淡一笑。拱手道:“多谢两位好意。我这次并非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想借此告诉两位。对于附子这类大毒之药。用方不能泥于古方。更不能过分谨小慎微。”
庄大夫面色一沉:“你这年轻人真是。老朽好意劝你。你却摆谱教训起人来了。由你
!冯氏就等着告你庸医误伤人罪呢!”
杜文浩笑了笑。没接腔。瞧着碗里的汤药。等着它温一点好喝。
肖大夫见杜文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也有些生气。冷声道:“年轻人。你先说说看。附该如何使用?”
“附子大毒。却也大用。乃是最常用的药物。尤其是对一些危重病症。更是不可或缺。抢救危重病症。用附子必须大剂量。否则杯水车薪。起不到作用。”
肖大夫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文浩。心想这年轻人见的倒也不凡。声音放缓了些。说道:“文先生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可以啊。比如亡厥脱。久病畏寒不退。腹冷痛难愈。肢体冰冷。水泄无度。阴盛水肿难消。寒痹重证。重度阳虚头痛等等。皆可放手大量使用附子。不必左右顾忌!特是急性阴阳格拒阴盛阳虚之危候。更是必须大剂量使用附子。别说九两。就是一斤半。我也用过!”庄知县冷笑声:“牛!”
杜文浩也生气。依旧淡淡一笑:“是不是吹牛。一会我服了这九两附子便知道了。嗯。现在药差多温了……”
他伸手正要去端碗。不留神过一人。抢先一把将碗端了过去。一仰脖子。咕咚咚一喝了个净。正是冯氏的儿子阿大!
“我的儿……!你怎么喝了!”冯氏吓的脸白了。扑过来扶住儿子:“快!快伸手进喉里挠!——你|快去舀粪水来!快啊!”
“娘!”阿大脱了母亲的手。“文先生这药肯定没有毒的。是咱们错了!可是。这毕竟是药啊。是治我的病的药。文先生又没有我这病。服了这药。会伤身子的!那我们怎么对的起人家!他们救过我的命!救过你儿子的命耶!”
冯氏声道:“啊。别的等一会再说。现在快喝粪水啊!快!你们快去舀粪水来啊!”
杜文浩站。拍了拍阿大的肩|:“嗯。你很错!知道感恩。
放心。你如果中毒了。我陪你一条命!”冯氏尖声道:“你赔?你的条也比不上我儿子一条!——儿啊。快喝粪水吐出来!你们快去舀粪水啊!”
铺伙计当然不会听她的。静等两位大夫示下。
肖大夫道:“别着急。放心。有我们在呢。先前你儿子附子中毒了。一路送来我们都救了。现在就在这药铺里。还用担心吗?”
庄大夫点头称是。问阿大道:“你舌头手脚麻不麻?如果发麻就马上告诉我们!”
阿大点点头:“没。我先前附子中毒过。我知道症状的。”说罢。阿大回到床上坐下屋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一声不盯着他。
尤其是庄大夫和肖大夫。两人神情,紧张。他们断定。没有人能服用了九两附子却不会中毒。
屋外门口的人看的见。也一声不瞧着。都紧张的喘不过起来。后面的看不见。只知道药已经喝了。都翘首垫脚一个劲追问结果。
时间一点点过去。阿大依然神情自若。庄大夫和肖大夫脸上的惊讶之色却越来越浓了。等到一顿饭功夫之后。两位大夫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可阿大依然没有丝毫中迹象。
附子是一种神经毒。激人的感觉神经运动神经。所以会很快出现中毒反应。而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出现中毒症状。以说明没有中毒了。
这个结果大大出乎庄大夫和肖大夫的意料。两位大夫先检查了药罐里的药。九两附子都还在。杜文浩没搞鬼。又分别给阿大做了全面检查。最后。庄大夫不不红着脸大声宣布。阿大服用了九两附子并没有中毒!听到庄大夫和肖大宣布这个结果之后。又看见他们两既沮丧又惊奇的神情。门外围观者都惊呆了。七嘴八舌议论起来。纷纷把敬畏的目光投向了杜文浩。
冯氏兀自不信。上|摸着儿子阿大:“儿啊。你当真没中毒吗?”
阿大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娘!我真的没中毒!我先前附子中毒。什么症状我一清二楚。现在一点症状都没有。反倒觉手脚比原先暖和多了。也不打寒战了。”
杜文浩微笑道:“因为这药是针对你的病的。服用之后自然进一步缓解了症状。这一次我熬了两付的。留给你两天服用的。记住。一天可以服四五次。-次不要服太多。半碗就行了。服完这两剂就停药不要服了。避免毒性累积中毒。而且。那时候你的病症也应当痊愈了。没必要再服用了。”
阿大感激的连连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