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女浩他们跟随着宋神宗在东明具风风火火地整治嗜以小时。皇宫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说是不大,是因为此人性命无忧,只是被开水烫伤,再说不小,那是因为这个。人是朱德妃的儿子赵煦,当今皇上的六皇子。
赵煦从小便顽劣,不听奶娘和身边赔掩的话,不是将这个宫里妃子的衣服剪了再折叠好放回去。等人家再穿的时候,现屁股上突然冒出一个大洞来,要不就是抓些蜈蚣蚂蚁之类的放在宫女们的被褥下,吓得那些个宫女见到这个六皇子又恨又怕,只得每天晚上仔细检查之后才敢小心翼翼上床睡觉,可这一天。六皇子没有整到任何一个人,而是把自己给伤到了。
说来话长,这个六皇子最是讨厌上学,对太子太傅是恨得牙痒痒,本说这个皇太子的老师该是专门叫太子一人的,但最近给别的皇子教书的老师让六皇子给气跑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来,孩子们不能不读书,于是皇后就把孩子们都叫到一处,暂时先让太子太傅教着。
这个太子太傅还不能不提,从前是翰林院的院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性格古怪,为人耿直,称的上是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之人,宋神宗很是看好他,一心想让他将太子教出一个盛世明君来,这些废话就不多说,老头子上课第一天,六皇子就在老子的凳子上局了一泡夜屎。老师无妨,一屁股坐了下去。结果可想而知,课自然是没有上成。老师还惹了一身的臭感觉是几天不散,哭嚷着跑到太皇太后和皇上那里告状,朱德妃被两宫后主是骂了个狗血喷头,但却舍不得打自己的孩子,只是拉着脸儿教了几句,六皇子心里狂喜,挨骂谁都挨过,只要不挨打,六皇子故技重施,第二天将老师椅子锯掉了一支腿儿,这一下可怜了老师,本来眼神不好,只瞧着椅子面儿上了,哪里晓得还会在椅子下面做手脚,这一摔,足足让老师躺了七天才能下床,六皇子原以为那个老学究不会再来了,谁想七天之后,太皇太后亲自领着老师来了,六皇子还是怕皇***,就这一天听了话,可是心全不在书上,而是想着怎么整治这个老东西,别让他来了,老师也有些公报私仇的意思,专门提问六皇子,不会就吃戒尺。一个上午下来,六皇子的手连筷子都抓不住了。
朱德妃心疼的不行,却又不敢说什么,毕竟这个老师对谁都是一样,太皇太后给了权了,谁还敢说一个不好?
六皇子想了半天,终于想了一个最损的招儿,他叫太监端了一盆开水放在门上,门半掩着,他知道老师一堆门水就直接可以扣在他那张老脸上,于是坐在座位上,双手托腮,美滋滋地想着那老头子的惨状。
谁知,那太子太傅学聪明了小知道六皇子不会轻饶了自己,于是早来了好些时候,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张望着,把六皇子的诡计全部瞧在眼里,于是心生一计。一脸阴笑地朝着上课的房间走去。
正巧六皇子个子矮坐在第一排,老师走到门口,六皇子见老师的手里拿着一个。蛐蛐儿罐子,那可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了,再听里面蛐蛐儿叫声,知道是个王,玩心一上来小自然就忘记了门上的东西。
老师走到门口,也不推门,而是大声叫道:“六皇子,老师手中书本太多,你帮老师出来拿一些罐子可好?”
“来了!”啊”只听得一声惨叫,房间里的孩子都吓坏了,还来不及阻止了,事情就这么生了,好在那盆子大,开水也在门上晾了一会儿了,好不六皇子更惨。
事后老师跪在太皇太后面前哭诉,说是自己并不知晓盆子里是开水,若知道万万不会开这个玩笑了,太皇太后也知道老师也不会这样做,事情已经生了,解决问题才是字版小说首发—
找谁呢?
太皇太后和朱德妃一样如今只相信杜文浩了,可是他不在,说是回家探亲了,他们自然不知道是随皇上微服私访去了。
“太皇太后,我着还是找杜大人的徒弟给看看,俗话说的好,名师出高徒。”朱德妃的一张小脸儿哭得已经是惨不忍睹,眼睛跟个水蜜桃似的,脸也肿了起来,一点都不好看了。
“唉,行,那就让人出宫一趟将杜文浩的徒弟找来看看,如今这宫里的太医个。个都不行了,去吧,赶紧去,孩子的伤耽误不得。”
钱不收当日就被召进宫去,战战兢兢地一路小心,从进了宫门心跳就没有低过1力下,进门的时候还是险些摔着,心里一个劲儿骂自己没有出息,不就是给个孩子看病吗。可是见到了六皇子还是吓了一跳。
十日后,杜文浩他们回来才知道这件事情,朱德妃听说杜文浩原来是和皇上一起去了一趟东明县,于是赶紧让人将其叫进宫来,让他给六皇子复诊。
杜文蒋进了宫,直奔朱德妃宫里,自从给朱德妃治好了病之后,这朱德妃感觉是离不开这个弟弟了。大小事儿甚至不找宋神宗,都要问问杜文浩的意见,两个。人关系甚好。
才进了门,就见朱德妃一身亮丽的浅蓝色的衣裙款款地扭着腰肢迎了上来。
“文浩,我还以为你真是去探亲去了呢,还在纳闷儿,你没有给姐姐说过你的亲戚啊,怎么不给姐姐说一声就走了,原来是和皇上一起办正事去了,快来,让姐姐好好看看。”说着,伸手就摸了摸杜文浩的脸,杜文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没有躲闪。
“瞧瞧,就知道你在外面没有人照顾着,一定是瘦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些你喜欢吃的糕点还熬了燕窝呢,血燕,好东西呢。”
“多谢德妃娘娘。”
“说了在人后喊我姐姐的。出去一趟全浩的手朝内院走去。
“六皇子的伤势可好?”
“说来也怪,那钱大人给煦儿在脸上抹了一些看着血糊糊的药膏1倒是没有什么怪味,不到十天,煦儿竟浩觉得奇怪,听说烫伤还很严重,怎么会不到十天竟然好了呢?
“既是好了,姐姐怎么还叫我来复诊?”
朱德妃淡淡一笑,停下脚步,凑到杜文浩身边小声说道:“姐姐不是只制抬亦吗别告诉钱犬人啊,呵杜文浩笑了。过了一个去等着,就说杜大人来复诊来了。”
宫女听了,赶紧跑过去了硬是将六皇子拽进了门。
“唉,这个煦儿总是不让我省心,你说他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姐姐也莫要着急,男孩子小的时候调皮一些的好。”杜文浩劝慰道。
进了屋子,六皇子见朱德妃和杜文浩进门来,赶紧从凳子上起身,跑到杜文浩身边亲切地说道:“文浩叔叔,煦儿可想你了,你好长时间没有来看我了。”
杜文浩见六皇子的脸上果然没有任何烫伤的痕迹心里不禁暗自奇怪,这烫伤和别的伤疤一样,好了之后皮肤总有一些痕迹,比如说个别地方的颜色深浅不一。而且有些皮肤还会皱皱巴巴的看着不平,可是六皇子的脸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还真是神了。
“文浩叔叔,你在想什么呢?”六皇子对别的人从来都是不理不睬唯独对杜文浩却是喜欢的,大概是孩子心里的那种英雄主义作祟,觉得杜文浩可以将别人都看不好的病给医治好了,而且还和自己的母亲关系这么好,有些爱屋及乌的感觉。
杜文浩见六皇子喊自己,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我在想,你脸上怎么一点伤疤都没有,一般情况多少还是要留些伤疤的。”
六皇子拉着杜文浩的手让他坐下,浩叔叔的徒弟啊,娘说名师出高徒嘛。”
杜文浩和朱德妃笑了起来,朱德妃怜爱地摸了摸六皇子的头,对杜文浩说道:“你还是再给他看看,还有别的什么吧,我总是不太放
杜文浩只好再给六皇子把了把脉,知道已经瘙愈了,更是好奇。
从皇宫回来,杜文浩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钱不收那里,他急于想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神奇的药竟然将六皇子的脸上的伤疤去除的如此彻底。
钱不收的家离五味堂不远,隔着一条河,过了桥便是。
钱不收见是杜文浩来了,赶紧出门相迎,叫家里人杀鸡备酒,将杜文浩请进了上房坐下。
闲聊了几句之后,杜文浩直奔主题。
“我方才去看了六皇子,见他全然恢复了。”
“应该是没有什么冉题的。”
“可是有一点我就纳闷儿了,你给六皇子用的什么药,我之前医治过不少烫伤的人但都没有他这样好的效果,你赶紧告诉我。”
钱不收得意的一笑,给杜文浩递上香茗,捋了捋胡须,道:“不着急,不着急,一会儿我们边吃边说。”
杜文浩哪里有不急的道理,也不喝水了,将茶杯一放,道:“你别给我卖关子啊,知道我着急知道你还故意拖延时间。”
钱不收大笑:“也好,怕是等会儿好酒好菜的上来了再说影响你的吃饭的心情,你要知道我可是将我成酿了多年的女儿红给拿出来了,平时还舍不得喝呢。”
“你就让我着急吧你!”杜文浩咬牙切齿地说道。
钱不收笑着起身。道:“走,带你去看这个好东西去。”
钱不收带着杜文浩到了自己的书房,这个地方一般人就连钱不收的夫人们也是不让进的。
将门关上,钱不收从靠墙的一个书架上拿下一个蓝色的小药瓶递给杜文浩:“打开看看。”
杜文浩拧开瓶塞了,问了问并无异味和朱德妃说的一样,反而隐隐有一股淡香飘出。
“不知道这是什么,没有什么药味儿。”杜文浩说着小心将瓶塞儿盖好放回了书架上。
“来,坐着。等我慢慢给你讲来。”
两个坐下,钱不收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少年时外出,被一卖水者将肚皮烫伤脱皮。家人带我找本村一老太太抹了一次药,烫伤一周结病痊愈没留疤痕。此事过了的余年,偶然得知此方传给我哥的干亲家,便登门索方。正好这一次六皇子被开水烫伤,就用上了。”
“这么神奇?那你还没有告诉我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呢?”
钱不收朝着杜文浩诡异一笑,道:“老鼠!”
杜文浩顿时张大了嘴巴,眼睛也比平时大了许多。目瞪口呆地望着钱不收:“你用老鼠做药涂抹在六皇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