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上朝了,众将官都恭请杜文浩先走。杜文浩当仁不让,背着手,一步三摇出了便殿,侧脸一望,只见左侧便殿摇头晃脑出来的,当先的就是自己的岳丈王佳,后面的,是蔡确等六位宰执。包括王挂一共八位宰执,唯独只有自己一人在武将系列这边。
杜文浩忙对王佳拱了拱手,王佳也微微一笑,拱手还礼,跟在后面的几个宰执也都面露微笑,朝杜尖浩点头示意。
月口宽阔的殿前广场。缓步登卜宽阔的阶梯。来到紫寰拱手进入大殿,分文武东西两厢拱手而立。
杜文浩径直站在西侧武将之首,手持象牙第,值殿的太监见他刚才就领头武将们进来,想必下面的太监已经告诉过他站错了,但他没有更改,或许有别的用意,哪敢上去再加解释,都装着看不见,任由他站在武将之首。
大殿之上,左侧是一张小号龙椅,正中后面是以一道珍珠绣帘,帘后摆着一张宽大的软榻,旁边是两尊昂首而立的铜制仙鹤,鹤嘴之上冒着袅袅青烟,香气宜人。
满朝文武都到齐之后,又等了片刻,从后殿出来一个半大的孩子,一步三摇,来到殿前,在左侧斜摆着的一张龙椅上端坐。正是宋哲宗。
与此同时,从后殿款步出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是太皇太后高滴滴。
杜文浩明显感到,高涵诣望向自己的目光含着欣喜。便报之一笑。果然,高诣诣脸上笑意更浓了,随后把目光调开了,朝旁边的焦公公微微点头。
焦公公便走到殿前,尖着嗓门道:“有事者奏
“臣有事启奏”。文臣队列中,一人迈步出列,正是御史中承李常,“前日太皇太后懿旨,免军人刺字,宣扬军功,特别是不顾国库空虚,竟然出巨资买断厢军军龄,此旨意颁布之后,臣民一片哗然!议论纷纷,都说不能如此,恳请太皇太后收回成命,,!”
,可
寄滔酒冷笑道:“军人为国捐躯,沙场上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竟然不能表彰,岂不是让人笑掉了牙?”
李常胸脯一挺,朗声道:“太皇太后,表彰亦无不可,只是不宜如此劳师动众大肆宣扬。否则有违重文轻武祖!特别是免除将士刺字,更是万万不可,自太祖皇帝以来,百年历史,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不可轻易废除啊。”
高滔酒道:“这件事哀家已经经过慎重考虑,哀家以为,将士们浴血奋战,奋勇杀敌,有功于国家,不该受到这等屈辱”。
“可是,”
“这件事不用说了,哀家心意已决,且已经下旨了,无需更改”。
“太皇太后!”李常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八度,厉声道:“若是这样,武将专横,祸国殃民的日子就不远了!若太皇太后不收回成命,微臣”微臣不忍见我朝百年大厦顷刻倾覆,只有告老还乡,还请太皇太后恩准!”
“李大人!”杜文浩悍然出列,冷声道,“你竟然用隐退来逼迫太皇太后,你这是要挟!你还把太皇太后放在眼里吗?。
李常持第躬身道:“不敢,臣受英宗帝、仁宗帝和先帝厚恩三朝老臣,维护江山社稷乃臣份内之事,断不敢芶且偷安,今太皇太后懿旨不妥,有违祖,臣不能却不坦言,若是如此,我大宋亡国只在顷亥!微臣不能力挽狂澜,只有隐退,否则,将来一命呜呼,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说得好!”他身后站出一位,却正是老态龙钟的司马光,瞧了一眼杜文浩,手持象牙劣,躬身道,“太皇太后,微臣以为李大人所言极是,太祖皇帝正是眼见五代十国武将专横篡权,才定下这祖,也正是以此,才保全我大宋百年基业巍然屹立,太皇太后不可轻易废除。这不仅仅是遵循祖的事情,更是确保江山社稷稳若磐石的事,断不可轻言废止啊,请太皇太后收回成命,以保我朝万年基业!”
随后,右承相蔡确、枢密院使韩缜等纷纷出列,都是异口同声,要太皇太后收回成命。
这时候杜文浩已经不能再反驳了,因为,他身后的武将们都静若寒蝉,而对面的文臣们,更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现在直接对抗。自己肯定寡不敌集,身后的武将们多年来的退让忍受,也不会让他们敢于跟着自己与文臣们直接对抗。所以,杜文浩只有静默。
殿上的太皇太后高诣酒一言不发,静静听着文臣们一个个十分贡,奋地慷慨陈词。这一番进谏,直说了一个时辰有余。
那些数得上号的文臣们纷纷帮腔痛斥了太皇太后关于免除军人刺字,大张旗鼓宣传武将功绩,出巨资买断军龄等几项提高武将地位的懿旨,武将们却没一个出来分辨力争。
等到没人再出列说话了,高诣滔这才缓缓道:“众位爱卿所言,哀家会慎重考虑,现在,哀家宣布一项决定。众卿家听真了。一杜文浩杜爱卿上前听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