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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要管,你是御史中承,是管反贪的,可是,反贪机构的头领,家中却有如此巨额财富,远远超过你的收入,我已经暗中调查,你的家人根本没有经营或者从事什么盈利性的生意,这些钱只怕是贪污受贿来的吧?。
“你血口喷人”。李常声色俱厉道,“老朽堂堂御史中承,负弈的就是查禁贪官污吏,自然要以身作则,如何会
“那你就必须把这些钱的来路讲清楚!”杜文浩冷冷道,“你网才也说了,你就是负责反贪的,但是,你们自己贪污受贿,却没人来管。嘿嘿,这样的话好事现在到头了!告诉你,管你们的机构现在有了,那就是我们国安局!上次上朝,太皇太后授权已经很明确,只要我们国安局认为应该由我们管辖的案件,我们便有管辖权。所以,对你们御史台贪污受贿的案件,以及讣”二粪不利的贪污贿略渎职案件,我们也会直接插年!※
李常有几分得意地冷声道:“就算我的钱来历不明,你也没理由抓我治罪!刑律没有这一条”。
“哈哈,你天天真了!刑律是人写的,你以为以我现在的手段,就不能在刑律中增加一条适用于你这种情况的罪名?比如非法所得罪之类的?就算不修改刑律,难道我不能建议太皇太后发布敕令,对你这种不义之财进行打击?”
敕是宋朝很重要的法律渊源,宋刑统制定之后,就不能更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出现很多与现实不符的地方,以及很多新情况新犯罪需要规范,对这些新出现的事情,便由皇上以敕令的方式颁布,由中书颁发。这样的敕令非常多,由于都是针对具体事情做出的,后面遇到相同情况时不好适用,便由专门的详定敕令所来进行编敕。特别是到了北宋后期,敕令的作用常常超过了宋刑统,而成为主要的断案法律依据。“以敕破律”的现象越来越频繁。
杜文浩毕竟是学法医学的,兼修过主要法律,加上来了这一年多了,对宋朝的法律制度还走了解的。
李常额头冒汗,他发现这今年轻人很难对件,但却不甘心认输,淡淡一笑,道:“就算你能做到这一点,又能耐我何?别忘了。太祖遗,我大宋是不杀士大夫的!”
杜文浩自从当上宰执之后,他便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也专门将大学士们找来问过,听李常用这来当挡箭牌,不由仰天大笑,道:“李大人,你当御史中承时间也不短了,你难道不知道太宗皇帝时的侍御史赵承嗣是怎么死的吗?”
李常脸色顿时变了,太宗皇帝时,侍御史赵承嗣坐监市征隐官钱,被太宗皇帝处死并弃市。自己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
杜文浩见击中他的要害,笑容一敛,冷笑道:“太皇太后赐我尚方宝剑之时已经授权给我,正三品以下官员,可以先斩后奏!你明白这意思了吗?第一、你这御史中承只是从三品,属于我先斩后奏之列!第二、“所谓不杀士大夫”的规矩,是可以变通的,不仅皇上可以特例诛杀那些贪官污吏的士大夫,我国安局也可以!你还是好生想想,如果好好配合交代,我或许能绕你一命,否则。赵承嗣便是你的榜样”。
李常惨白着脸低头不语。
杜文浩懒得跟他废话,下令将李常父子、家人全部押回三衙。所有金银财宝全部登记造册之后,也运回三衙金库保管。
因为国安局的办公建筑还没有修好,所以临时在三衙里办公。在这里设有羁押室和审讯室。
杜文浩不想自己审讯,他对刑讯逼供有特别的反感,尽管在宋朝这是合法的,但他还是不想参与。所以将审讯的事交给了内情特务司审讯处处长鲁盛。
对李常家进行抄家的时候,还抄出许多记事本,这引起了杜文浩的兴趣。趁这功夫,杜文浩一本本细看,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线索。
杜文浩看的正起劲,负责审讯的鲁盛兴冲冲跑来禀报,说李常父子和那个被拘捕的西夏间谍都表示愿意招供。
杜文浩大喜道:“你小子还有点本事嘛,没把他打残吧?”
“都是大人前面攻心攻得好,我们也没敢动刑。”鲁盛嘿嘿笑了:“这老小子老胳膊老腿的,不经打,所以就从老婆小妾下手,上挡子,碎了他妻妾的几个手指,又威胁说要上他妻妾,这老小子就低头了
“他***,你们可真够损的”。杜文浩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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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要想撬开口,不用点手段不行的啊。”
“算了,以后你们用什么手段老子也不问了,只要能撬开口。别弄死人就行。我决定下手的人,那都是有铁的证据了的,冤枉不了他们,让他们吃点苦头是可以的,不过以后不要伤及无辜。”
“是是!大将军请放心,我们一准让您满意。”
杜文浩赶到审讯室,只见李常精神萎靡坐在角落的一根凳子上,身上果然没有受刑的痕迹。
杜文浩坐在桌子后面,冷声道:“李常,说罢,那西夏间谍究竟怎么回事?”
李常抬头望着杜文浩:“杜大人,老朽可以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只希望你能答应一件事,别再伤害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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