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shì父，便是主母的配偶。黑暗精灵是女权社会。shì父的地位并不很高，较之首席巫师和武技长都要低上一等，更别说女xìng牧师。所谓以sèshì人，终不长久，武技长和首席巫师只要有能力，就能保住位置和相应的待遇，shì父的身份，却完全取决于主母地好恶。一旦主母另有新欢，前任shì父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p>

“菲尔伦家族现在没有shì父，”维康尼亚说，“前一任shì父，就是我的父亲。这件斗篷，是主母赐予他的。”</p>

“它看起来不错。”</p>

“是非常不错，”维康尼亚纠正，“它是用纯粹的蛛丝编织而成，得到神后的亲自祝福，比锁甲更坚韧，能够敌住最锋利的刀剑砍劈和箭矢射击。而且对魔法也有极强的抵御效果。”她瞥了琼恩一眼，“当日在伊卡沙城，如果我穿这件斗篷，你地法术根本就不会对我有用。”</p>

琼恩微微一笑，并不反驳。</p>

“除此之外，卓尔穿戴这件斗篷，便不会畏惧强光，就算在地表世界行走也没有问题。”</p>

琼恩微微挑了挑眉（毛），地底生物一个普遍的弱点，就是在黑暗中生活得太久，畏惧强光。眼魔如此，黑暗精灵同样也如此。yīn魂城正是把握这一点，制造了大量的闪光球，才能在此次远征中一路顺利推进。维康尼亚说穿上这件斗篷就不怕强光，那倒确实是很了不起了，弥补了一大弱点。</p>

“那你平时为什么不穿它。”</p>

“因为它有个致命的缺陷。”</p>

“什么缺陷？”</p>

“神后在赐予祝福的时候，也降下了一道诅咒。穿着这件斗篷，会更容易被女xìng牧师的神术所伤害到。”</p>

琼恩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原来如此。”他有些讥讽地说。</p>

卓尔地规则，决定了男xìng和女xìng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一个男xìng就算谋杀了他的女xìng上司，也不可能取而代之，所以对于女牧师来说，她们的敌人不是男xìng，而是其他女牧师。shì父斗篷有这样的缺陷，维康尼亚平时自然不会使用了。</p>

“父亲是家族里的战士，但他并不很擅长格斗，”维康尼亚继续说，“反而是对巫师的奥术非常有兴趣。但他在这方面……嗯，天赋也不太高。所以在家族内部，就比较受到轻视。”</p>

她的话说得很隐晦，但琼恩明白其中的意思。在卓尔这种实力至上的强权社会里，一个既不擅长格斗，又不精通奥术地男xìng，那就可以归类为废物。一个废物因为主母地宠爱而成为shì父，爬上男xìng序列的第三位阶，仅次于首席巫师和武技长，这明摆着是等着被攻击。就算没有人敢明着下手，但暗中做手脚，也是可想而知地事情。</p>

“所以主母将这件斗篷赐给他？为了保护他？”</p>

“嗯。”</p>

“听起来他们感情很好。”琼恩漫不经心地说。</p>

维康尼亚愕然看着琼恩，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感情？”她低声重复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或许吧。”</p>

“后来呢？”琼恩问，“这和你杀查丽丝瑞又有什么关系？”</p>

“查丽丝瑞是我的姐姐，”维康尼亚说，“同母同父的姐姐。”</p>

“哦。”</p>

“但后来是她杀了父亲。”</p>

“为什么？”</p>

“因为父亲把她当作女儿对待。”</p>

“唔？”</p>

这个理由太过匪夷所思，琼恩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p>

“因为父亲把她当女儿对待。”维康尼亚又重复了一遍。</p>

“这算什么原因？”</p>

“这就是原因。”</p>

琼恩沉默。</p>

“你们人类也是这样的吗？父亲对待子女？”维康尼亚问。</p>

“唔？为什么这么说？”</p>

“亚当斯叔叔和父亲关系很好，他曾经对我说，父亲虽然看上去是个卓尔，灵魂却更近似人类，”维康尼亚看着琼恩，“我对人类不了解，也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是这样吗？”</p>

“这个……听你这么说，是有点像吧。”</p>

维康尼亚点点头，再没说话。两人顺着街道慢慢行走，渐渐到了城市的西北角，这里没有家族居住，是片荒地。琼恩正考虑要不要提议返回，维康尼亚突然站定，抬头看着他。</p>

“兰尼斯特先生。”</p>

“我在听，小姐。”</p>

“有一件事情，我想请教，”维康尼亚慢慢说，“你觉得，我能当上主母吗？”。</p>

更多到，地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