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奴赶紧凑上去,侧耳倾听。
程越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天,金家奴频频点头,赞叹不绝。
金家奴又小声地问了几个问题,程越也一一解答,两人定下计策,金家奴脸上的敬佩之色愈明显,于是后退几步,深深地向程越行了了礼。
程越道:“刚才我对你说的,你都记住了没有?”
金家奴谦恭地道:“臣都记住了。”
程越笑了笑,道:“那好,打屁股容易影响骑马,我用鞭子打你后背如何?”
金家奴闻言二话不说,把身上的铠甲卸下来,再将内衬的兽皮一脱,露出上半身,趴到地上道:“有劳王爷费心。”
张荣实起身笑道:“这点事情岂能烦劳王爷?我来吧。”马鞭已握到手上。
程越从抽屉中取出一方干净的毛巾,甩手扔到金家奴的衣服上,喝道:“咬着!”
金家奴大为感动,高声道:“谢王爷恩典!”把毛巾塞在嘴里,朝张荣实一摆手,含糊地道:“来吧!”
张荣实点点头,笑道:“忍着点儿,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金家奴头一低,理都不理。
张荣实哈哈大笑,“啪”地就是一鞭子!
金家奴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鼻子出重重的闷哼,身上一条长长的血痕从无到有,很快渗出血来。
张荣实道:“怎么样?还能抗几鞭子?”
金家奴也不答话,右手往肩膀上一拍,示意张荣实尽管打。
张荣实暗暗好笑,心道上次见到金家奴的时候就揍了他一通,这次又是一顿鞭子,莫非金家奴上辈子欠了他许多钱没还?
想归想,手底下绝不停歇,长痛不如短痛,张荣实一连四鞭下去,金家奴痛得抖个不停,却是一声也不哼。
程越见金家奴的后背已是血痕殷然,皮开肉绽,挥手道:“可以了,给他敷点药。”
金家奴闻言忙把口中的毛巾吐出来,忍痛道:“王爷,不要敷药才好交待!”
程越笑骂道:“你个笨蛋,你不会说自己敷的么?来挨打有不预备药的么?”
金家奴恍然大悟,感激地道:“还是王爷想得周到,臣真的没有预备药。”
满帐哄堂大笑,金家奴后背虽疼得厉害,也呲牙咧嘴地笑了几声。
程越哭笑不得,张荣实亲自给金家奴上了药,没有包扎,但金家奴的疼痛立刻大减。
金家奴惊讶地忍着痛爬起来,问道:“王爷,敢问这是什么药,为何如此神效?”
程越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顺手扔给金家奴,道:“这叫白药,专治各种外伤,这瓶给你留在身边,等打完仗我再给一些,这样受伤的人十有都能得救。”
金家奴喜得险些跳起来,但是后背的剧痛制止了他。金家奴忍痛抱拳道:“王爷,有了这个东西,我们部族的人出去打猎就可以安心了!臣不能下拜叩谢,王爷恕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