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清晨,汴梁街上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汴梁城迎来了新的一天。
吴渊伸着懒腰,懒散地走在街上,换做往日,此时街边的店铺中应该熙熙攘攘的坐满了吃早点、喝早茶的百姓。但今天却只有稀稀拉拉但几位客人,街上的行人也比往日少了很多。
原来两日前,在汴梁城东,当朝殿前太尉之子王衙内被人当众行刺,虽未能成功,但事后王大人震怒,在奏请官家旨意后,命亲兵据守汴梁四门,严格排查出城行人,在城中也有多支禁军协同开封府衙的兵丁一起在城内四处搜捕,弄得百姓人心惶惶。
而吴渊确全然不顾这些兵丁的横冲直撞,悠闲的走在街上,心中在想着这都两天了,怎么老潘那边还没消息,如果被禁军截胡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吴渊正想着,突然迎面走来一个小乞丐,衣衫褴褛,正在沿街乞讨。当这个小乞丐与吴渊擦肩而过之时,只见小乞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小纸条塞到吴渊手中,便若无其事当继续乞讨去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没被任何人察觉。
吴渊若无其事般将纸条塞到手中,继续向前走,待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他将纸条缓缓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城西柳条巷废弃茅屋,潘。”吴渊见了,笑道“这字真丑。”便将纸条撕碎,朝城西方向走去。
刚走出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吴渊便听到前街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他走近一看,只见一位头戴束发嵌宝玉冠,手戴三枚玉扳指,腰系五彩丝攒花洁长穗宫绦的少年正率着五名家丁围着一个街边卖包子的女子,肆意哄笑着。那位女子,看似年方二八,双颊晕红,容貌娟秀,正蹲在地上扶着一位躺在地上的老翁哭泣道:“爹爹你怎么啦?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打我爹爹,还有没有王法啦。”而他们身旁供客人吃饭的桌椅早已被这群人摔得乱七八糟。
周围围观的群众都纷纷不敢上前,只能在不远处观望着。吴渊看了一眼心想这怕又是哪位官家子弟,比王衙内更嚣张啊。算了,还是不管了,先去城西要紧。
想着,吴渊便继续动身,刚迈出没两步,余光就瞥见那嚣张少年冲过去对着那女子就是两巴掌,打得“啪啪”直响。“打你爹爹怎么啦,小爷还打你呢,要你跟我走还不愿意,呸,什么玩意!信不信小爷我当众就把你扒了。”说罢那少年便开始动手去扒那女子的衣裳。
就在那少年手刚碰到那女子的衣裳时,“啪”的一声,一只脚从侧面而来,直接踢到那嚣张少年的脸上,瞬间就被踢倒再地。“什么人,敢踢小爷,不要命了,哎哟。”那嚣张少年倒在地上叫嚣着。
“踢的就是你,光天化日,还敢当街调戏,打不死你。”吴渊望着躺在地上的嚣张少年道。话音还未落,便见那少年身边的五名家丁拔刀就冲了过了,“嘿哟,还有刀”吴渊笑道。众人只见吴渊一个飞身,跃向冲过来的家丁,三两下就把那五名持刀家丁打翻在地,个个哀嚎不止。围观的百姓,一片喝彩。
吴渊笑着走向躺在地上的那位嚣张少年,此时那少年脸上满是惊恐:“你要干嘛,你,你,你知道小爷是谁嘛?我乃····”还没等他说完,吴渊提手就是两巴掌,抽的那少年眼冒金星。“管你是谁,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官家子弟,嚣张个屁啊,有本事前线杀敌去啊!”吴渊鄙视道。
“还不滚!”
那几名家丁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搀扶着被打懵的嚣张少年,一溜烟的跑了。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有礼了”那位少女向吴渊行了个礼,“不用客气”说罢,便朝着城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