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格己之非(2 / 2)

鼎定河山 品涩居士 0 字 2022-11-04

李格非的薪水除了购买书籍、家里用度和房屋租金,真心是所剩无几了。之所以狠下心来租了园林,那也是尽力为妻儿创造更舒适的居住条件。

这个园林算是不错的了,与冯过住的院子却相去甚远。

话说冯家在小七身上可真的是下了血本,十几万贯的院子说买就买,全款哦。只要是冯过所需,族里必千方百计的满足,其在族里的地位也压过了族长冯礼唐。倒是冯居庸夫好二人并未因而飘飘然,一如往常的对待族老。

“族者何也?族者凑也,聚也,谓恩爱相流凑也。上凑高祖,下至玄孙,一家有吉,百家聚之,合而为亲,生相亲爱死相哀痛,有会聚之道,故谓之族。”

春秋战国以后,一个宗族所包含的人口往往可达几千;魏、晋、昌、楚时,个别豪门大姓甚至有上万人。

春秋战国时期,有着血缘关系或者姻亲关系的各个诸侯国不再为此有所顾虑,相互之间不断发生血腥战争,使得作为政治制度的宗法制度破产了。但是宗法制度中强调伦常秩序,注重血缘身份的原则和精神,经过儒家的宣扬和努力,竟然奇迹般地维系下来了,渐渐形成“宗族”制。

族长是宗族利益的代表,主管宗族内外事务,调解仲裁族内矛盾,行使着宗族的各项权力,同时协助政府对族民进行教育管理,帮助政府收缴税赋、组织徭役等。那些乡绅都是每个族的族长,往上可以去做朝廷命官,往下做一族之长,协助朝廷官员办理一些事物,因此族长有见官不拜的特权。

而族规与家规原本为家族规约中的一干双枝,并无明显区别,只是前者更为严格。如敦人伦、笃宗教、课子弟、正闺门、慎交游、勤职业、崇节俭、忍小忿、恤贫苦、睦乡邻等内容,常见于族规之中。家族权力的应用,必须以族规宗范为准则。族规的核心是“敬宗”和“收族”两大方面。“敬宗”是强调传统的追溯,旨在建立家族血缘关系的尊卑伦序;“收族”则着眼于现实,寻求家族内部长期和平共处、聚而不散的途径。

皇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

朝廷对县城之外的广阔乡村,基本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让当地的宗族士绅们用乡规民约处理日常事务,只要能按时按量的完成官府的赋税徭役之类任务、不发生什么恶性案件,地方官们是不会下基层的。

某种意义上说,族规是比国法更好使的,效果显著,一旦被逐出宗族,那么这人也就成了无根浮萍,从此孑孓无依也。

总而言之,轻易别忤逆族长。

登门拜访,除了三舅置办的随手礼,冯过还带了私人礼物。

文叔先生爱读书,冯七郎投其所好,带了新鲜出炉的《渔樵对答》、《驭人经》及另外两篇奇文。

《渔樵对答》字数少,不够单独出书,他便干脆将《驭人经》等也一并“写”了出来,让六叔找人印了出来。“吉阳书局”已筹建的七七八八,这便算是“试营业”了。书只印了十册,送与诸师长“斧正”。

“吏骄则叱之,吏狂则抑之,吏怠则警之,吏罪则罚之……”李格非随手翻阅了两页,神情有些复杂,问道:“改之,你是准备印刊此书?”

冯过点头:“是的,格非先生。”

在李格非和杨廷和面前,他始终无法自如的称呼“恩师”,在资哲面前却可一口一声“老师”。

李格非叹道:“此书一出,必被官员奉为圭臬。若是皆如书中所为,则普天之下皆是能臣干吏。以你之龄竟能有此领悟,说是高屋建瓴亦不为过。”

冯过道:“心有所感罢了,世上焉有完全顺遂之事,只不过是有所希翼,但求能多几位为人民服务之能吏。”

“为人民服务。”李格非细嚼慢品,点头赞许:“为官者正当如是也。”

驭人之术被认为是艰深的学问,自古以来,欲窥其中之秘者不可胜数,但鲜有人得其精髓。驭人之术不仅是领导者的必备本领,更是普通人走向成功的必备技能,得此亦可掌握人际间平衡。

《驭人经》便是一本讲述如何驾驭他人的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