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夏家的人倒是来求过亲,不过那个时候钟丹还守着孝,就给打发走了,没想到还是嫁给了薛蟠。
若是薛宝钗,确乎是个贤内助,这桩婚事断然要得。
钟丹正想着,就和柴秀儿一起走到了韩夫人的房间,韩夫人正闭目念佛,青鸟说了一句:“老太太,老爷来了。”听了,韩夫人睁开了眼,钟丹和柴秀儿一起跪着说:“母亲。”
“起来吧。”
钟丹坐在凳子上,柴秀儿站在一旁,只听韩夫人说道:“丹儿,我给你定了一门亲,是薛家的小姐,听说长得是花容月貌,想来他们祖上的门第还比我们高,这桩婚事是我们攀上了,明天你过去一趟,让人家看看,也心安。”
“母亲,只是听说他们家的那个薛蟠身上担着干系,儿子怕将来坏了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叫你来就是和你说一声,这与薛家的婚事,你老子临死前就吩咐了的。”
钟丹只好跪下来道:“是,儿子明天就去。”
薛家是皇商,家里又出过士人,实在比钟丹的家要显赫,如果不是落了难,断然不会这样。
柴秀儿去准备明天钟丹上门的礼物,而钟丹看着那新生的月亮,嘴里念着:“史湘云?薛宝钗?难道我真的来了红楼了?”在他的印象里面,红楼就是一群女孩的华年,而薛宝钗和史湘云就是其中的翘楚。
晴雯先在就在赖大的家中,明天要二抬的轿子抬过来,穿着一身的红嫁衣,风风光光的到钟家来。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钟丹叹了口气,来到门口,对着侯在外面等着贾链的仆人道:“琏二爷吃醉了酒,在我们府上歇了,你们先回吧,明儿再来接,等那么那么些时候,这些钱拿去吃茶。”钟丹随手就给了一百文的钱。
那两仆人听了,欢欣鼓舞地走了。钟丹从钟家的门槛跨了出来,又去看那条沁芳河。
同样的风,晚上总是要比白天凉,那河被月光染上了霜,忽地风吹来,又做了星星点点散开,一样的人,在晚上比白天要更容易悲伤,或许是因为夜晚比白天更温暖,让人敢于赤裸。
钟丹一枚一枚地往河里面扔铜钱,专打水里面的月亮,那水中月好似貔貅,把铜钱通通吃了,却连声谢都没有。
他且打呢,扔钱比扔什么都快活,忽然听见一阵风带着歌声飘飘乎乎地过来了,这曲子钟丹很熟悉,在这神京城里面是这几年来最红的曲子,唤作《乌鹊歌》,歌里面说的是原先京城富豪之女张金哥与长安守备之子唐寅私定终身,却被那不开明的京兆尹横刀夺爱,以致金哥和唐寅双双跳河殉情的故事。
“秋雨下连绵霜降那清水河,好一对多情的人双双跳下了河。痴情的女子那多情的汉呀,编成了小曲儿来比那乌鹊歌。”
一般来说涉及京兆尹这类的高官,是不准平民百姓编排的,但谁叫那京兆尹贪赃枉法,东窗事发,现在正在宁古塔研究考据学呢。
老虎屁股摸不得,死老虎的还摸不得吗?
于是这首歌传遍了京城,年轻人就爱这样爱得热烈。
伴着这阵歌声来的,是一艘画舫。船头站着一个小孩指着钟丹说道:“妈妈看,这个叔叔好帅。”
被小孩子夸,人总是要更开心一点,钟丹把嘴都笑裂开,那个小孩却被抱了进去。
好没意思!
钟丹看着这艘画舫远去,那月也渐渐高了,风刚要吹冷,后面就有人给披上了一件衣裳,后头一看,是柴秀儿。
钟丹看着柴秀儿的脸,道:“你怎么来了?”
“孤枕难眠嘛。”柴秀儿一脸的嗔怪。
钟丹笑道:“等什么时候,你那个什么奶奶来了,你也和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