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你既然先使出了下三烂的招数!那么就不要怪老子翻脸无情!
“既然亚父信誓旦旦范门忠烈,范同又不会投降。那请问这些绝密的资料是谁泄露给秦国的,总不见得是我陈平吧!”陈平似笑非笑,盯着范增涨得通红的老脸说道,范门的秘密只有族中地极少数位高权重的长老和象范增这样的族中领袖才能清楚,陈平一个外人对于这些自不可能知晓,如此排除下来,范增反倒成了泄露机密的最大嫌疑。
“你,你,陈平。你这个欺世盗嫂的小人!你不得好死!”
被人抓住‘把柄’的范增渐渐的失去了理智,他猛然将手中柱拐提起,竟然想当着项羽的面痛击陈平。
“够了,周兰、桓楚,带亚父回营歇息,好生照顾着!”项羽怒喝一声,面沉似水。
比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谋,范增确实比陈平要高过一筹,但比较斗心机耍阴谋,陈平比范增可要强过甚多,况且,在陈平地背后,还有诺大的一个秦国在为他的计策运转着,这就象一个单打独斗的武林高手与一个庞大复杂的大门派之间的较量一样,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不同的起跑线上。
“霸王,你万万不可轻信陈平这小人的妄言,他这是想要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在被甲士强行带出楚宫之时,范增挣脱开束缚,大声叫喊道。
“快带亚父下去!”项羽冰冷的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让范增因为激动而狂跳的心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以有心算计无心,陈平通过揣磨项羽的心思第一次在与范增的较量中赢得了胜利,而在这一系列的骗局中,秦国方面对陈平的支持、范同天衣无缝的演出、加上刘邦恰如其来的帮衬,这些都为最后的结果创造了条件。
大秦新元四年正月十七日,得悉离间之计已经成功,大喜过望之下傅戈立即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商讨下一步与楚军决战的方略,经过六年的战乱,天下已经破败不堪,如果傅戈不想收获一个烂得一塌糊涂的天下的话,那么就必须拿出全部的战力,尽早的完成击溃关东诸侯的目标。
咸阳。
丞相府,议事厅。
傅系一干文武很难得的悉数到来,就连镇守在边陲难得在咸阳出现的北方军团宿将杨翁子也赶了过来参加会议,文臣谋士以张良为首,李左车、郦食其、冯正、王棋、伏生、乌氏倮等一干重臣;武将一系以韩信为首,郦商、彭越、郦疥、李烈、栾布都奉命赶到,由此可见这次军事会议的重要性。
议事厅内,傅戈端坐居中,湛湛的目光一一扫过麾下文武脸上,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豪感,回想当初,要兵没兵要将没将之时,每每临阵议事能够商量的,除了自己一个外,帐中至多也不过寥寥二、三个心腹,那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这般人才济济,豪杰云集的大场面。
“今天召集大家前来,是为下一步与楚军决战之事,诸位想想,有何妙计可破强敌?”
“傅帅,这还用说,凭我大秦数十万雄师猛将的战力,只需数路并进一线平推的压向彭城,项羽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抵挡不住!”在井陉关镇守的郦疥面带兴奋之色,第一个站出说道,自从与扎烟罗飞遁到井陉关后,郦疥算是暂时躲过了老爹郦食其的道德追杀,这一次他之所以敢回咸阳,一是奉了傅戈的命令,二是经过辛苦的耕耘之后,扎烟罗的肚子终于有了起色,有了郦家后代这一无敌利器,郦疥当然不用再惧怕郦食其还会逼他休了扎烟罗。
“郦将军的意见根本不可行,关东天地广阔,道路纵横,完全比不得关中四塞的地形,照郦疥将军的意见,我军分几路进兵的话,项羽完全可以集中兵力先击溃我一路,我想以项羽之能这一点完全能够做到,楚军取胜之后还可以再挥师横扫,如此则我军数量再多,也敌不过士气正旺的楚军。”
对郦疥的这一番直来直去的意见,副军师李左车提出了不同的见解,不止是他,就连军中象郦商、彭越这样经验丰富的大将也对耶疥的意见直摇其头。
“既然数路并进不可行,那么就干脆集中一路,直杀奔彭城去,以我大秦骑军的战力,楚军不来接战还自罢了,若是敢举兵来战,那正好杀他一个血流成河!”李烈与郦疥一贯交好,听到亲信兄弟的意见不被采纳,立时出列谏言道。
“李将军勇则勇矣,但却少谋,若那项羽避我军之锋芒,以轻骑袭我军之侧后,那试问劳师远征的我军又有几成胜算?”李左车翻了翻白眼,对着李烈不客气的说道,井陉关一战李烈大显神威,但在李左车看来却不过是匹夫之勇,因此虽然同是姓李,李左车说话也是毫不留情面。
“嘿,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请问副军师你又有何良策?”李烈不忿问道。
“傅帅,左车确有一谋,但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左车笑了笑,回身对傅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