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赵斯柯以前,‘性’子虽然称不上火爆,但也不是慢‘性’子的那种。
特别是遇到领导发火的时候,自己就会心急火燎的。刚才,钟大响组长对自己发火,要是在以前,自己肯定会紧张。眼下,他细想之下,自己一点也没紧张,这不是迟钝了,又是什么?
此时,他的后背不仅多了两坨很大的‘肉’,‘胸’前还多了两只手,在自己的‘胸’前‘摸’索,似乎还‘摸’到了自己的小‘奶’头,自己还在痒痒,就是这样,自己也没有回头。
钟大响的身体内,三角形的兴元一号病毒,似乎比别人要多,他那‘肥’大的身体,这些病毒要再发展的话,他真的很难撑过第十天了。
那些病毒实际上在动,而他感觉却像凝固了一样,眼一睁,都是三角形的耀眼的小星星,再也没有别的。
屏幕不动,有的地方是动的,就是这满是皱纹的手在自己的‘胸’前‘乱’动。自己真的迟钝了!要不迟钝的话,至少现在应该回过头去,看一看她是谁?
他这时已经猜到,她是邹小‘春’主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主任――临死时,还有这样的‘激’情?
‘门’被推开了,赵斯柯慢慢的转过头来,只见梅小丫穿着一身红衬衣,抱着两‘床’被子,急急的地往电脑桌里面的墙角走。到了墙角,她把被子铺一‘床’在地上,然后,人朝上面一躺,把另一‘床’被子盖在身上。
赵斯柯脖子慢慢的转向梅小丫,只见她巧妙的把被子包住头,只留一双眼睛望着自己。
赵斯柯知道,她才是二十五岁的‘女’孩,身边的人基本都死了,就连和她一个被窝睡觉的萧晓妍也死了,她肯定会害怕的!
不要说一个‘女’孩,自己一个老爷们,有时也不是全身冒冷汗,头皮发麻,心跳加,口干舌燥吗?
萧星辰,他一个人在那坟地里,真的不害怕吗?
萧星辰,我要不是在内心里巧不起你,要是早一点和你研究、探讨病毒的事,情况不会逆转,但至少能好一点。
“赵……呜呜……赵院长……”后背上堆着两坨‘肉’的人终于说话了。
“邹主任,天不早了,去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赵斯柯不敢回头。第一眼看见邹小‘春’的时候,她那小眼,那白白净净的胖脸,烫着卷发,戴着金边眼镜,真的有专家气派。
可是,这两天她的脸有些浮肿,此时,比麻子张婶的那一张脸,也好看不了多少。
“赵院长啊,按照规律,再有几天,钟组长那一拨子人全要死掉,我们剩下的几人就被感染。死得越早的人,越有人照顾,而我们有病,谁来照顾?你想过没有?”邹小‘春’哭着说道。
“能活着,比起那些死了的人,和那些感染了的人,不就是很好了吗?”赵斯柯真的不忍心去伤害她。――一个面临着死亡的可怜的罗曼蒂克的‘女’人。
“赵院长,我们不久就要变成一捧灰了,难道,我们不应该把剩下的光‘阴’,做一些我们想做的事吗?”邹小‘春’真的希望在临死之前,有个男人疼着自己。
赵斯柯院长长得平头正脸,又善解人意,正是那种老暖男的类型,邹小‘春’真的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他搂着,能得到他的关心,带有一丝暖意的死去。
“我们想做一些什么事呢?”赵斯柯见这问题法回避,又见梅小丫的眼睛在被窝里‘露’出惊讶的眼神,便不再转弯抹角。
“人,非分为男人和‘女’人,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能死在他心爱的人怀里,不就是我们想要做的吗?”邹小‘春’清醒的认识到,那些害羞的事情,是活着的人逃避现实的一种表现,对于要死的人来说,是揭掉撕烂那层薄纱的时候了。
“邹主任,你去睡吧!”
“不!我睡干什么?难道你要我去等死吗?”
“我也累了,我真的累了,现在都一点了,我也要休息了。”赵斯柯想站起身来,但身后压着‘肉’,再加上自己筋疲力尽,一下子竟然没有站起来。
“赵院长啊,一个人在要死的时候,再不为自己作想,那就太愚蠢了!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活着的人,总认为有长长的未来,他们认为有得是时间去矜持,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啊!”
“……”赵斯柯一看自己起不来,只有说服她了。说服人,这一辈子,可是他的强项啊。“邹主任,你想听我讲一讲萧星辰的事给你听吗?”
“……”邹小‘春’的眼泪,流在他的脖子上,泪水,顺着他的脖子,向下流去。“他是一个不学术的小‘混’‘混’,他有什么可说的?”
认为萧星辰是个‘混’‘混’,不仅邹小‘春’有这样的看法,其他专家学者都有这样的看法。
一到这医疗基地,别人夜里往往是最忙的时候,而萧星辰,却呼噜呼噜的睡觉。
为这一件事,钟大响几次在深夜把他喊醒。他倒好,醒了也不做事,而是等钟大响走了以后,从里面把‘门’‘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