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务事一点也不要他做,因为他是挂着专家的名头。可是,专家的事,他又一点儿不干,连夜里坐在电脑旁监控一下病人病情这样的事都不干。
萧晓妍病了,他就守在她一人的病‘床’前,一天二十四小时,别的事他什么也不管!现在,连炊事员、保安都病的病死的死了,现在没有感染的人,连他还有四人,在这样的时候,他都什么事也不管,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提到萧星辰,怎能叫邹小‘春’不生气?
“邹主任,你想过没有?所有感染的病人,都没有活过十天,而萧星辰不过是一个学生,他让萧晓妍活了二十天。邹主任,你想过没有,你和我能够做到吗?”
“……”邹小‘春’对萧星辰虽然还是一肚子气,但听到赵斯柯的话,却很温暖,她没有反驳于他。
“刚才,萧星辰在坟地里,他对我说:这种病毒,很有可能是人为制造的!他还说,只要改变思路,我们几个人就有可能活下来……”
“这是他说的?”邹小‘春’听了,非常惊讶。
“是的。”
“这只不过是萧晓妍死了,他悲痛‘欲’绝。他说的这些,不过是热昏了的胡话而已!”冷静下来的邹小‘春’说道。她就不相信,这些专家学者都对这病毒束手策,他一个学生能懂什么?
“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啊……不说别的,就说他一个人在坟地里,谁个能做到?”
“你说萧星辰一个人在坟地里?”梅小丫突然从被窝里伸出头来,全身带着被子一同颤抖。眼睛睁得溜圆,嘴‘唇’颤抖得像发动机上的水珠。
……
此时,萧星辰正在坟地里。刚才,赵斯柯在的时候,他就坐在萧晓妍的坟嘴前。
坟嘴,两边两块立石,上面盖的一块平板石头。萧晓妍坟前的这块坟嘴上的盖石,是萧星辰在七八里外的村子里搬来的。
现在,已经算不上偷了。有一半人家的‘门’是开着的,那些人家的狗,瘟得两眼发绿,喘息着粗气。
猫瘟得躺在地上,伸着四条‘腿’‘乱’蹬。老鼠颤颤悠悠的走到猫的身边,用通红的爪子拨着猫的头,好像是在说:你是平时我们谈猫‘色’变的那只猫吗?看你这体形,确实是猫疑,你平时很厉害的样子,现在怎么了?
萧星辰转了许多家,才找到这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
如果自己能活着出去的话,这块方方正正的石头有很多好处,这上面可以摆上六个盘子,还有摆放酒杯的地方。
萧星辰此时趴在坟嘴前,手抚‘摸’着冰凉的坟嘴石,嘴里念叨到:晓妍,你走了。可我现在还没死,不过,我离死的日子也不远了,多则半个月。
晓妍,如果黑白常或者小鬼叫你走,你就听他们的话,不要和他们违拗!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论黑白常还是小鬼,见到死人,他们立马就会变成大爷!黑白常是大爷,那是公认的。可是小鬼称大爷,那是他们自称的。
不过,县官不如现管,你可不要小看小鬼了!小鬼有时比黑白常要厉害得多,他们是直接管你们的!
你安心的走吧!我知道,你的心里还在挂欠你的父母,可是,子‘女’是父母的心头的‘肉’,父母也是子‘女’的心头‘肉’啊。
在你活的时候,这道理我没有讲给你听过,现在讲也不迟。
人总是要死的,父母与子‘女’总是要分离的,于是,那小鬼情的刀,就把子‘女’和父母之间心上联着的‘肉’割开。
割开后,父母的心会疼,子‘女’的心也会疼!
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就像日出日落一样,到时候,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所以,你走,心不疼是不可能的,你的父母的心不疼也是不可能的!
我只好说,你化悲痛为力量吧!在黄泉路上,听从小鬼的安排,听从黑白常的安排,他们,或许在判官和阎王面前说你几句好话,到时候,叫你托生个好的人家,便让你下一世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你只管走,你不要等我。我的‘腿’,我能跑,或许,我死了,我还能飞呢!到时候,我会追上你的!
小鬼要不让我跑的话,你尽管放心,我会揍他!这一点,你尽管放心!黑白常我也不怕,你尽管放心!<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