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反正没外人,少主不可说出去!”郭嘉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郭某这里有两个消息,想来少主必然感兴趣。”
“哦,奉孝兄快快道来。”这郭嘉还学会卖关子了,既然他说有趣,必然是大事儿。
“郭某这两个消息,一个来自徐州,一个来自幽州,不知少主先听哪个?”郭嘉端起酒碗,喝了一口,一脸坏笑的盯着吕霖。
幽州?公孙瓒和袁绍,幽州的战局想必还是一片焦灼,但是徐州刘备,有什么动静?“徐州!”
“少主果然有趣,幽州袁本初与公孙瓒双雄对垒都不关心,竟然关心起徐州。”郭嘉微微一愣,随即开口道:“前两日传来消息,袁术兴兵两万攻打徐州,却被徐州牧刘备堵在下邳城外两个月,一兵一卒都没有入徐州境内,刘备麾下有一偏将张飞,竟然斩了袁术爱将桥蕤,也不知道袁术气成什么样了?”
“奉孝兄对刘备有何看法?”吕霖饶有兴致的盯着郭嘉。
“不曾见过,何谈看法?曾闻刘备乃幽州公孙瓒旧友,曾助孔融退了黄巾匪贼,又帮陶谦阻挡曹操,这才得了徐州。虽不知其样貌,仅凭此人能以客将站稳徐州,还能掌五千丹阳兵,想来雄心不小。”
好吧,果然没有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桥段!刘备此时并不出名,也难怪袁术看不起,然吕霖两世为人,可不会轻视刘备。“奉孝兄言之有理,且不说刘备如何雄心,便是他手下猛将,都让人不得轻视。那幽州又如何?”
“提及幽州,郭某不得不佩服白马将军!两千白马义从竟然将袁绍的大戟士击杀过半,袁绍手下大将颜良、文丑带五万兵竟然没有入幽州一步!郭某听闻那白马营副将竟与颜良、文丑二将交手八十余合不相上下,恐唯有温侯之勇,堪与之匹敌!”
“这世上竟有如此悍将!”吕霖心知此等高手必是赵云,却佯装不知。
“刘某更佩服那两千白马骑,竟然能在十万大军之中来回冲杀左右战局,白马营的单马镫果然厉害!”刘晔没见过高手过招,对武力没什么概念,但是对白马营的杀伤力却不敢忽视。“恐怕大将军的亲卫营并州狼骑与高顺将军的陷阵营都不能占优势!”
“子扬这么说我才想起,为何我军骑兵不佩马镫?”吕霖才想起骑马时总觉得有些奇怪,原来脚没地儿踩。“我军为何没有给骑兵佩马鞍与双马镫?”
“容郭某问一句,马鞍为何物?”郭嘉一脸茫然的看着吕霖。
呃,好吧,你们竟然不知道!吕霖绘声绘色的给郭嘉和刘晔叙述了一下马鞍与双马镫的结合。
听的郭嘉连连点头,刘晔更是一脸惊讶…待吕霖说完,刘晔才惊叹道:“少主真乃天才也!竟然有如此奇思妙想…”
呃,好吧,我是天才!
“刘某先行告辞,待我去先马功曹做一副马鞍与双马镫出来,请少主过目!”不等两人搭话,刘晔急忙溜出去。若再不跑快些,今天必然被郭嘉给灌醉。
吕霖与郭嘉两人也喝的起劲,直到晚饭后,陈到才将不省人事的吕霖送回去。
第二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蔡琰坐在软席上,胡乱翻捣碳火。见吕霖起来,连忙走过来扶起吕霖,嗔怪道:“公子年少,怎能饮这么多酒,太伤身子了!郭先生也是,何必与公子拼酒。”
吕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随手放下水杯,转身搂着蔡琰,温柔道:“怪我,回京两日都没有好好陪昭姬姐姐,三月以来,我日夜思念昭姬姐姐,如今见着了姐姐,心里才踏实。”
“夫君何时学会这些甜言蜜语哄骗妾,妾才不信。”蔡琰口里说不信,却将酥软的身躯挤到吕霖怀里。
“公子!府外有人拜访公子!”刚想与蔡琰缠绵一阵,却被黄图公鸭子一般嗓门给破坏了气氛,吕霖在蔡琰殷红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才才依依不舍出门,“何人啦…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公子,已经快到正午了…”
“本公子不知道啊!还不快走!”
府外之人竟是刘晔,还有一人吕霖不认得。二人向吕霖揖礼,寒暄几句刘晔才说正事,“下臣昨日与马均大人反复磋商,经过一夜的努力终于做出来两种马鞍,请少主去尚书台看看。”
见两人皆双眼通红,想来真的是忙了个通宵,吕霖有些佩服,顾不得吃饭,便令黄图去叫上陈到,一同赶往尚书台。
到了尚书台,刘晔直接将吕霖引到民曹务后院,七八个小吏正在制作马镫,已经有十个左右的成品。虽然刘晔介绍了一遍,吕霖还是看不出有何差异,索性令陈到带十骑进来,给马架上马鞍马镫。
按照刘晔的吩咐,两种马镫与马鞍结合架在马身上,确实看出了不同。一种马镫多为铁皮与铁架为材料,适合重骑,另一类马镫多为牛皮为材料,用铁架为边框。可用在轻骑身上。想不到马均与刘晔这么会举一反三,吕霖惊叹不已。
经马均的描述,与吕霖竟然不谋而合,吕霖立即命陈到请来吕布、陈宫与郭嘉,这可是大喜事。如果扩大规模生产,吕布的骑兵战斗力必然上升一个档次。三人不久随至,对于这个新玩意儿称赞有加。
将军府内,吕布大力褒奖了刘晔与马均,吕霖并未让郭嘉与刘晔透露这是他的想法,故而吕布以为是刘晔的主意。刘晔将两类马鞍、马镫的特点又叙述了一遍,吕布连连点头,立即要求第一批给陷阵营佩上。
“禀父帅,如今马镫与马鞍还在研究阶段,尚未大规模生产,陷阵营为我军精锐,必须慎重处置,孩儿以为,当选小股骑兵,作为实验,若无误,也能扩大规模生产。”吕霖急忙给吕布浇了一盆冷水,这马镫材料如何,性能如何都还不知道,哪里敢让陷阵营装配上。
“禀主公,少主言之有理,不如先令少主的六十四亲卫装配十日,若练兵效果有所提升,不妨再用于陷阵营!”陈宫也立即阻止吕布的“左倾”思想。
吕布这才作罢,却兴致不减,作为马背上的将军,对马鞍与马镫怎会忽视,随即吩咐道:“既如此,依公台之言,子扬今日便将马鞍与马镫装在兴泽的亲卫骑上,过几日我再看效果。”
“诺!”刘晔顾不得睡觉,又回到尚书台继续监制马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