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之言正合苏仆延心意。
“薄奚小帅,你领一万骑兵,向西防御武遂方向汉军。”
一脸狠厉的苏仆延,当机立断,向大帐中的各乌桓邑落小帅发出命令。
“鲁迷小帅,你领二万骑兵,一路进驻弓高,防御修县而来的陶应部汉军;一路驻扎在漳水北岸,做为后应。一旦陶应汉军达到漳水,立即上报。”
苏仆延命令一下,声如洪钟的薄奚、鲁迷二人立即大声领命出帐。
“大王放心,我们定然叫前来送死的汉人有来无回!”
……
“呜呜……”
“昂昂……”
一个时辰后,嘹亮而又独特的牛角号声从乐成县城沉沉响起。
很快,乐成县城中冲出两支乌桓骑兵。
“嗷……”
“嗷……”
一路从西门出,嘶吼着直奔安平武遂方向。
一路从南门出,足足两万大军,叫嚣着直奔漳水方向。
随着骑兵的奔驰,无数花里胡哨的乌桓战旗在空中迎风舒展。
数万战马发出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惊天动地,使乐成这方天地都在颤抖。
————
滹沱河畔。
出了乌桓人大帐,沿着滹沱河北上的公孙瓒、公孙越几人拉住马头,回头眺望十里外乐成城传来的巨大动静与浮起的大片烟尘,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不管是乌桓人胜,还是狗贼陶应胜,都得掉一层皮!”
拳头紧攥的公孙瓒,阴鸷的眸子深沉狠戾,在他心中,无论是乌桓人,还是陶应,都得死。
“大哥,跟在后面的乌桓骑兵怎么办?”
公孙越望着从他们一出乌桓人兵营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乌桓骑兵,心中惴惴不安。
“哼,这群乌桓狗贼!”
公孙瓒虎目里闪过一道精光,神情冷峻地抬了抬手中的长枪,一双冷厉而嗜血的眸子死死盯向带队的库傉小帅。
“大哥,你不能再战!”
冰冷的杀意从公孙瓒身上一散发出来,近在咫尺的公孙越立即就感受到了,神情顿时一变,忙急声劝阻。
“大哥的伤口已再次迸裂,若继续厮杀,我们恐怕回不了幽州!”
公孙瓒暗叹一声,心有不甘地放下手中的长枪。
“哼,今日就暂时放过这群卑贱的狗奴!”
公孙瓒摘下腰间的硬弓,抽出一支狼牙箭,瞄着库傉小帅搭弓而射。
“咻!”
远远缀在公孙瓒一行后面的库傉小帅,正寻思下手的时机,突然一声厉啸传来,心神一凛,出于常年征战养成的本能,急忙低头。
“噗!”
一股冷冽劲风迎面刮过,库傉小帅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头上的发髻散落,一缕缕头发掉落下来,随风飘扬。
“呃……”
若非见机的快,库傉小帅早已命丧滹沱河畔。
“公孙瓒这个狗贼果真厉害!”
略一怔神,脸色有些苍白的库傉小帅,望着百米开外显得神采飞扬的公孙瓒,再也没有了起初的气势,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公孙瓒的可怕。
“回去!”
看到公孙瓒又在抽箭搭弓,侥幸逃过一劫的库傉小帅立即调转马头,朝乐成城而回,他已失去必杀公孙瓒的信心与勇气。
“呼……”
见乌桓人退走,长喘了一口粗气的公孙瓒,已是大汗淋漓,强忍着伤口的剧痛,颤巍巍收起手中的弓箭。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