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强者均从这宗师武院崭露头角,为人津津乐道。
三人徒步足有两个小时,方才临近了那座绥城的宗师武院。
“咦,这武院怎的与咱们东兰武院这般像。”沈重山望去不由奇道。
那白色地砖所铺开的大广场,内墙阻隔,隐约见得里面的亭台楼阁,格局布置与东兰镇上的东兰武院何其相似。
只不过规模上,这座宗师武院要大出不少,占据了整片山坡。
许顾安心中微动,有所了然。
当初东兰武院的建设是因沥青云这位院长的到来才起的。
而沥青云许顾安也是后来才知晓,就是绥城人士。
想来是这位老院长当初根据绥城的宗师武院建造的东兰武院,故而在风格上如此相似。
这件事或许翁沈两家中不少人都是知情的,只有沈重山这般的晚辈知之不祥,直到许顾安稍作解释,方才了然。
“想不到还有这般渊源。”沈重山点头道。
随着三人走入武院的那片大广场,一群青年俊杰早已等候他们多时。
这些人自是早年离开东兰镇,前来宗师武院进修的沈家子弟。
此前邵家倒戈事件中,这批人不少都不远万里被沈家召回过。
当然,若没有这般特殊事件,他们作为武院子弟,平日基本就长期定居在了绥城,就连战乱时也未曾离开过。
东兰镇的沈家于他们而言,就相当于许家村之于许顾安。
属于在外发展的游子,归家基本会在暮年之时。
收到沈重山和沈熙今年入院的消息,特此在这等候接风。
“重山老弟,小妹,你们总算来了,可是让哥哥我好等呦。”其中一名较为年轻些的沈家子弟迎上来笑道。
余下几名稍稍年长几岁的沈家子弟,则更显沉稳,只是含笑上前打招呼。
“想来这位就是许公子吧,早有耳闻......”
沈家子弟们对许顾安的态度无比客气,这是沈家家主在传来的书信上,早早就将许顾安的事写明,并叮嘱过务必交好,切勿得罪,如今自然不会轻怠。
因沈重山这一层关系,许顾安与沈家交情还算不错,故而与这几人客套一番。
“你们先去武院内报道,晚上我做东,给你们接风。”其中一名年岁最大的沈家子弟笑道。
许顾安笑笑,也不推辞。
正当这时,忽而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咦,沈临风,你们那穷乡僻壤之地又来人了?要我说不过是一些臭鱼烂虾,非要赶着来大城作甚,留在自己的烂泥塘作威作福不好么。”
此言一出,几名沈家子弟均是面色一沉,许顾安沈重山三人也都觉得声音刺耳。
“你说什么!”沈家弟子中,那较年轻的子弟顿时恼火不已,怒视来者。
许顾安也看去,对方刚从武院内走出,穿有宗师武院学生服饰,显然也是武院弟子。
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却是没想到对他们直接出言不逊。
“此人是城中徐家子弟,此前在武院与风哥有过节,如今我们跟这徐家人很不对付。”
一名沈家子弟为沈重山三人解释情况。
宗师武院汇聚八方杰出学员,一些势力将自家子弟送去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在武院中就会抱团成风,形成一个个小团体。
他们沈家如此,其他势力的子弟也不例外。
故而时常因为一两个子弟之间的冲突,就会上升到两个团体间的矛盾。
就如沈家子弟和眼前这徐家子弟一般。
许顾安了解情况后,没有说什么。
这些学员间的矛盾,在现在的他眼中着实无趣,类似成年人看小孩争抢玩具的感觉,没有任何要掺和的想法。
且既然沈家子弟都没那么惧怕对方,显然这徐家虽是城中本土势力,但应该也只是不入流的小家族罢了。
“哼,怎么,难道我有说错么?”徐顾量轻笑道,丝毫不惧沈家子弟们要喷火的眼神。
“若是不服,你们随便谁,与我去武斗场比一场,就赌上个五十金如何,少爷我这两天正缺点零花钱用。”
他话音落,簇拥在边上的几个徐家子弟也随即进行一波冷嘲热讽,激的沈家几个子弟就要上头应下。
不过最终还是被最年长的沈临风拦下,没有接下对方的赌斗。
“哼,真是一群无胆之人。”徐顾量浑身舒坦,大笑着离去。
“风哥,为何阻拦我等?”几名沈家子弟沉不下气,发问道。
“前阵子我听闻他已经有所突破,怕是先我们一步突破到易筋五段了,这大概也是他嚣张的理由。”沈临风解释道。
他的面上也不太好看,毕竟被人这般当众侮辱取笑,是个人都要怒火中烧。
“等我修为突破,再找他算账!就这几天的事!”沈临风咬牙冷冷道。
沈家其他子弟听闻这话,也就不再多言。
沈临风做的没错,对方若真的突破易筋修为了,他们即便接受这场赌斗,也只不过是去自取其辱罢了。
且五十金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输掉了,今后日子没有足够的资金维系,修炼进程势必会被耽搁。
出了沈家,远赴绥城,沈家从小对他们的资助培养也相应的断了,许多事都得靠他们自己,不得不多想多算。
如沈重山和沈熙,身上带着沈家给予的最后一笔重资,用完后他们也得依靠自己在绥城,在宗师武院谋求发展。
不似许顾安有副本可挖掘物资,他们想要获取钱财物资可就要难多了。
“若武院中都是这些货色,那当真是白来一趟。”许顾安目送那群徐家子弟远去,心中不免暗道。
末了,那最年长的沈临风简单交代三人几句,原本还想当回向导引三人入武院,但出了刚刚这档事,他们也无心其他,只想回去尽早完成修为上的突破,将场子找回来,只让许顾安三人自行前去报道即可。
“很好,刚来绥城就见到了第一个对手。”告别几个家族兄长,沈重山一边走,一边闷闷道。
显然他指的是那绥城徐家。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被人这般贬低,他心中自然也是愤懑的。
“小妹,今后徐家就是我们的第一块垫脚石!”沈重山冷声道。
沈熙面容平淡,没有太多情绪流露出来,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